“她那脸是真的么？不是易容的么？”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将白玉璧取来，重新为她上，大手捂了之后，将玉轻轻她的抹中。

一一人逃跑，他已下了格杀令。万一她将这玉摔坏了，他还找谁再去养一块玉来？

湛莲听了却不夸他得好，“哥哥这般细细试探她作甚，莫非还存了怀疑的心思？”

湛莲皱眉，“相像也就罢了，世间还有这巧合？”

“平南王遇上的舞娘？”湛莲古怪重复一遍。

湛煊见状，轻笑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颈边叹息地：“莲儿哪……”他的心肝儿珠，还要让他怎么疼怎么才作数？

“正是，平南王见她长得像你，将她放在王府教养，犹豫多日，才将此人送来。”

湛莲倒了一凉气，不免抓了湛煊的衣裳。

一如既往的语气让湛莲翻江倒海的心渐渐平复，她无声地搂住他的脖，地哼了一声。

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将她箍在怀中，“乖乖儿，你怎么闹腾都成，这个东西可不能摔！”

“朕前儿讲的，你都忘记了？你要摔玉，是想要了哥哥的命？”

“脸是一张真脸，世间之大，与你有相像之人，虽稀罕，却也并非毫无可能，”湛煊顿一顿，“她是平南王偶尔在乐坊遇上的一个舞娘。”

湛莲被他箍，还不依地扭。

湛煊立即：“朕试探她，是想看看她究竟对你熟识几分。”

湛煊将她抱得更了。

“别哭了，你一哭，哥哥就难受。”

湛莲虽愤懑，但理智已然回笼，一个民间女，去哪里学来她这些言行举

“她言下之意，是我转世投胎了？”湛莲冷笑。

湛莲被他的举止得愣住了，她呆呆地仰看向湛煊，还有泪珠挂在长长的睫上，看上去煞是可怜可。湛煊极力忍住去她睫泪珠的冲动，声音低了一分，“你要撒气，扔什么不好，偏偏要摔这东西？”

湛煊拍拍她，“莲儿莫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虽不吃百合汤豌豆黄，但朕赐她的红参羹，她吃得净净。”

湛煊一笑，“更巧合的还在后，朕暗中观察这个舞娘，见她的行为举止的确有你的作派，也是个齐整的，也穿你素喜的衣裳，也于游艺，居然也会隔着屏风投壶三中！”

“可不是？”

湛煊板着脸轻斥的模样让湛莲心虚一瞬，原来三哥哥真的这么看重这块玉，但是此情此景，湛莲倔地不肯歉，只抿着儿扭不看他。

“正是如此。她那举手投足，哪里是民间舞娘，分明是皇室贵女风范，且其中还夹杂着你的作派，朕问她是何人所授，她却说无人教她，两年前一场大病醒来，一举一动皆与旁人不同，究竟为何自己不知。偶尔作梦，总是红墙兽，长廊珠帘，隐隐一抹明黄影，无论如何却看不睛人，醒来总觉寂寥，簌簌泪下。”

湛莲噘了噘嘴，“这般说来，应是十分熟识了。”

湛煊见她梨带雨的脸庞，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在她角印了一吻。

他抱着她走到了西内殿坐下，为她了泪，这才好声好气地解释，“舍不得杀她，是因她长着跟你曾经一模一样的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