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

“郁岚，你杀了我吧。”握住她的手，握住那抹冰凉，放在心，“别再玩那些把戏，别再造一个人，然后毁了她……我失去了雨兰，也早就失去了你——你想让我痛不生，你到了。”

时光，是会回的吧？

下被抬起，被迫直面清晰的面孔。

常君说得对。她要理解对方的觉，她要献她的诚意。

……是因为她吗？

她知，那是不存在的人。

她转，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是否粉碎骨，已经不重要了……

听见了，雨打在地面的声音，很焦躁。

这时才发现，傲然站立的人也并没有撑伞。

“只要能补偿你，我什么都愿意……小岚。”

好想念，那个带着小女孩在小城生活的，勤恳心，　对她一见钟情的单亲妈妈。

一旁夜店的灯投过来，投在女人纤细，微颤的上。

当初抓她的脚踝，将她当作唯一救命稻草的女孩，将她作为一生至对待的女孩，被她狠狠抛下。

再次落了滂沱大雨里。女人好像放慢了脚步。她激。

先是右，然后，左。

幽暗的灯光下，笔尖周遭的气息，凛冽。

怎么样的报复，都不过分，不是吗？

“等等！”

周遭，没有人。

“我的主业不是慈善，等玩够了，我就会理她。放你走，可以，”手离，向后退去，“不过，徐手术费用的账单，你自行解决，并且——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但又有什么关系？

对视片刻。

奋力地追着，那穿着黑风衣的大背影，就像是一个大的漩涡，将她卷。

“如果让我死，可以换你释怀，换你重新开始，我可以把命给你。”

小。

“多年不见，你依旧还是那个不负责的长辈。你要死了，徐怎么办？”

雨幕中，无数的声音被掩盖，无数的面容被模糊。

那张完的脸上，了重逢以来，第一次明艳的笑容。

糙的泥地上，这样的姿势，并不舒适。

“……你什么？”

店外，雨还没停。

“……”

……

不曾有那么一天，像今天这样卑微。

“如果还没想好，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

低着，捉了那已然透的脚，“任何事，我……都可以。”

拿起桌上的钢笔，她放在她手心，对准了心脏的位置。

怔愣着，猛地回神，仓皇追。

片刻后，手松了开来。笔落到地上。

几分钟前的情仿佛是幻影，面前的人，又变回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冷淡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轻扫而过。

“决定好了吗？”

但她知，这是她欠她的。

空气寂静。

直到，觉到对方的挣开她的手，蹲了下来。

但是，这一场戏终究使她了解——像她这样自卑无能的人所渴望的，只是平静的，平淡的生活。

“小岚，你听我说……”揪住女人的衣袖，“对不起，我不该逃跑，给你增加负担，是我错了，我错了……”

女人的，看不情绪。

但心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明知女孩最憎恶，最害怕被丢下，却要以这样残忍至极的方式，背叛。

郁岚僵地站立。看面前的人消失在正常的视野，向她俯下了。

“……”

“小岚！……”

为了报复她，就可以这样自我糟践，让她被负罪吞没，对吗？

好狠。

看不清彼此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