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没看见司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

秦赐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别说这个。”

展绩勋笑了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摸烟上。

今天这事，搁谁都难咽下。

那天晚上四周太暗，车冲过来时，急促地响起喇叭声，在车灯的照耀下，秦赐只来得及朝车内望了一。

展绩勋无奈地摇：“我知她是病人，不由己，但你一个正常人，不能这么被拖累啊。”

他忍不住冷嘲讽：“还看什么？我早就说了，你自己不听，活该！”

“意外？我清楚你的，你什么时候横穿路过？是不是她跑去，你去追她，正好一辆车过来，她把你拽过去……”

只能看穿着件白T恤。

就是那一，让他愣住了，接着就被撞到，倒在地。

展绩勋一愣：“什么？”

从视频里可以看到，姜未在前，秦赐在她后一，灰suv开过来的时候，姜未突然拽着秦赐冲向前。

“她是个病人，你说话注意。”秦赐提醒他。

秦赐冷冷地睨着他。

屏幕里的镜正对着姜未。

展绩勋敲了敲桌：“发什么愣，问你话

秦赐不说话，脸格外凝重。

秦赐拿手机，把那段路人无意中拍到的视频给展绩勋看。

她脸不好，睫上还隐隐挂着泪，看上去像一只迷路的小鹿，让他有不忍心。

秦赐忽然自言自语地说：“那我呢？”

他也正憋着火。

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愣怔，秦赐本来可以躲开的。

秦赐的神忽然现了一丝迷茫。

“合理揣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沉默片刻，秦赐开：“那是场意外。”

秦赐沉默了一会儿，说：“女的。”

展绩勋无辜地耸耸肩：“得，就会冲我横，在你那心肝宝贝儿面前像个孙。”

可她嘴里说的却是，那个男人如何真实，她如何在意。

这很寻常，不能算线索，夏天时节几乎人手一件白T，姜未那晚穿的也是白T。

吞云吐雾间，他懒洋洋地问：“怎么搞的？那肇事者还没找到？老的警方不行啊……”

秦赐淡淡地说：“当时我在边上，未未没拽动我。”

秦赐摇了摇。

“呵呵，那她比你命还大，这么的冲击力直接撞上去，不死也得残。”

展绩勋一听有戏，“你看清了？”

“这次你运气好，没撞死，下次呢？听哥们儿一句劝，把她送到疗养院，好吃好喝供一辈，就算是负责了。”

“对，她是个病人，你就跟着受罪吧，”展绩勋心情也不好，语气冲，“趁早把遗书写好，我看你迟早死她手上。”

秦赐没反驳。

展绩勋说：“我说错了？你老婆想害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要么提有建设的建议，要么。”秦赐正在火上，谁霉谁倒霉。

视频太模糊了，展绩勋也看不清司机的样。

秦赐恼火地把电脑合上，发“啪”地一声。

“这看起来得有八十码了，在市区开这么快？”展绩勋翘起，“你只是轻伤，简直烧香。”

自从失忆以来，还没见姜未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