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找程乾算账，只是程乾此时还什么都没，他又如何把未来的账算在如今的程乾上？

‘楚越，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

很多次睁开看见程乾，楚越都想如过去程乾对自己的那样，找个链把程乾锁起来，永远不要离开他的掌控。

后来他渐渐能够控制梦境了，虽然还是挣脱不了，至少能清醒的从旁观的角度等梦完。

程乾在的这几天可以说是楚越睡的最好的一段时间，程乾满他留下的痕迹乖顺的睡在边，竟然就驱走了多年的霾，让楚越能一夜无梦。

程乾要害都在楚越掌控中，但一不慌，看楚越越发恼怒，心情反而十分轻松。

“哪个？”程乾不知死活的笑。

‘是程乾，都是程乾害得。’楚越这么回答自己。

“自己给自己扇耳光，会不会？要么自己扇，要么就立刻给我！”

回来路过沙发，楚越虚掐着程乾的脖在沙发靠背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别再来惹我，趁早给我去！”

这些念形容起来很慢，在脑海中不过转瞬而已，楚越松开掐着程乾的手，冷着脸坐到沙发扶手上居临下的俯视程乾：

或者不是程乾，是个形容不模样的恶。毕竟程乾可没有如他这么凶恶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程乾从来没变过，他这两日的动就是个笑话，程乾依旧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混。

今天早上看见因为伤发炎烧得人事不省的程乾，楚越猛然惊醒过来：不能这么下去了。

但这念随即就被其他东西覆盖了，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听到程乾说他，他心里其实是讽刺大过愤怒。

楚越睛里像燃着火，掐着程乾脖的手不自觉收，又迫自己放开，手掌在程乾咙一字一顿的说：“不许提那个字！”

楚越刚重生的那段时间经常噩梦，不是梦见自己依旧被程乾锁着不见天日，就是梦见自己被大火困在房间里，断上锁着锁链，跑都跑不去。

这个答案有些偏颇，但也只有这个答案能让楚越好过一些。

楚越拧眉：“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把地上的床单拿来扔洗衣机。

“闭嘴！”；

这几日里楚越已经问过自己许多次，每次问完都忍不住想起和程乾的那些过往。

逝者已逝，他报复程乾这么些时候也够了，他应该离得程乾越远越好，否则再继续下去，他也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变成另一个程乾的模样。

只是这份心动随着一次次看似意外，实则故意的事故，在心里越埋越，甚至厌恶那个对刽手动心的自己。

但楚越到底不是程乾，这些东西他可以想，却永远不能、也不愿意付诸行动。

只是每次看着程乾的脸，楚越就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暗的情绪，那些想法暗的让楚越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把扬了扬，让脖更贴近楚越的掌心，笑的越发肆无忌惮：“哪个字？我你？”

“你没资格说这个字。”楚越手指动了动，竭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暴躁，对程乾下的模样无比厌烦。

他持了那么多年人的信念，怎么可以就这样悄悄崩塌？

虽然开始的并不好，但程乾确实让他心动过。

可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这份情和其他不同么？喜如果能控制住，那应该就不叫喜了。

楚越顾忌程乾生病没用多少力气，但程乾却不顾及那么多，反而因为楚越无形的退让而越发得寸尺。

“阿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你。”手顺势碰上楚越另一只手，不等握成十指扣的姿势，就被楚越电一样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