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使惊呆了:你这……碰瓷的吧。
自己有这么厉害?
但他只能想到这了,因为接下来是一抹寒光,他在头身分离前,看到了熊烈不加掩饰的森冷杀意。
陈一苟昏了整日,醒来就看见熊烈熬的通红的眼,看见他醒来,眼里全是激动,握着他的手都施了力。
“嘶~”
陈一苟痛呼出声,因为腹部也因为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熊烈反应过来,连忙松手道歉,陈一苟清清嗓,感觉嘴里有些干,竟也毫不见外的开了口:“我想喝水。”
话落两人都是一怔,陈一苟是尴尬,熊烈是惊喜,他屁颠颠的跑去拿了水杯来,递到陈一苟嘴边,没有被吩咐的丝毫不快。
陈一苟有些脸红,因着熊烈的勤快,很多事他再也没动过手,往往是他刚有倾向,熊烈已经替他办好送到他跟前,久而久之陈一苟被迫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所以刚刚那句他说的不可谓不顺口,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再收回来就难了,陈一苟也只好厚着脸,接受了熊烈的好意。
“抚慰使呢?”喝完水,陈一苟顺口问到。
“砍了。”熊烈回答的干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什么!”陈一苟刚才没被水呛着,此时却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熊烈放下水杯替他顺气:“慢点!担心他做什么。”
陈一苟好险缓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王爷下的令?”
也只有谢赢有这个权利和气魄直接动手,所以陈一苟虽是疑问的口气,潜意里却包含肯定,不打算纠结此事,刚想继续说,熊烈打断他,
“不,是我动的手。”
陈一苟再次奉献出自己咳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勇气:“什、什么!”
熊烈的话意味着是他不经谢赢允许自作主张的动了手,陈一苟有点失态:“你疯了吗?”
熊烈用他无穷的耐心为陈一苟顺气:“没有,谁让他敢对你动手。”
前一句是回答陈一苟他没疯,后一句是解释他杀掉抚慰使的原因。
熊烈的语气平淡,好像他做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陈一苟静默了,因为这个答案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些责怪。
陈一苟有些松动,他只是感觉,在熊烈面前很难坚硬起来,曾经的那些唾弃和不屑一顾早就融化在熊烈日复一日的纠缠中。
或许吧,陈一苟这么告诉自己。
抚慰使被杀的事情当然不能这么轻轻揭过,主帐中,一群人再次汇聚在一起,只不过这次熊烈成了主角。
谢赢没表态,众人七嘴八舌的给熊烈求情,言语之中少不得提到陈一苟受伤的事,熊烈的罪名也成了替军师打抱不平愤而出手的借口,帐中唯二两个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一个默不作声,一个不小心被茶水呛了嘴。
片刻后,众人不在说话,都望向主位上的谢赢,这件事到底还是由他做决定的,谢赢偏头看向陈一苟,似在询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