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哨兵一个向导，图耶把四人和他们的神捆成一团，又从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家伙耳边取下闪着红光的警报装置。

阿佩普这才可怜地蹭到图耶跟前，给他看背被狞猫的抓的伤，那鳞片外翻，红血。它撒似的在图耶脚边转来转去，信一吐一吐，图耶能从神链接中受到它委屈极了。

“你现在得一下，放心，不会很疼。”图耶语气有商有量，下手却很快，手刀脆利落地劈在那个哨兵颈后，他立刻倒。

“以后别染这儿。”发丝从指尖落下，图耶也不自己还遛着鸟。小兄弟上沾满人家的，刚来就掏刀，实在很不像话。

图耶伸手让它盘上来，安抚地亲了亲它的，又把它放在颈窝，轻声保证：“这伙人不能死，下次让你用毒。”它贴着温的肤，喜喜地用尾勾住他的指尖，总算兴了。

神不是真的动，受伤也无需治疗，阿佩普的伤其实都作用在图耶自己的神世界里，他现在脑就隐隐作痛。但神确实有格和情绪，阿佩普可气得很。

图耶快他一步，以难以捕捉的速度现在他侧，一个肘击直接让他失去意识，阿佩普则早就悄无声息地爬上车库棚，在有人经过时跃到他上，缠住他的脖颈不断收，直到对方缺氧昏迷。

图耶全当没看见，继续说：“但我不会杀你们，我不是坏人。”说着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地笑了声，“咳，反正我不会杀你们就对了。”

孩失去支撑跌落在地，捂着脖正贪婪地汲取空气，却看见图耶蹲下，手里拿着把冷光闪闪的小刀，玻璃质的绿睛狼一样瘆人。他吓坏了，手脚僵，动也不敢动，任凭那把刀割下那绺银发。

他锁好车，活动了一下关节，反应快，没有枉费他那么大动静。

地下停车场里没有灯，月光只能照亮，黑暗中一大的影隐约可见，四人谨慎地散开包围过去。为首的哨兵迟疑地走近，有熟，前天刚在战场上过手，他也看清了图耶，显然同样对他有印象，立刻想要发示警。

来的是被惊动的塔暗哨，有四个人，是派遣到这条街区的全人手，他们不清楚图耶是何份，过来确认情况。

“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没有支援过来？这个地下车库信号很差的，求援就别想了。”他用脚尖碾碎那个小玩意儿，好心地解释。哨兵动弹不得，嘴也被堵住，只能用神怒瞪他。

他摘下安全，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用男孩的衣服净下，又从钱包里取一叠钞票放到还没缓过神的男孩边，然后骑上托车走了。

得到了满足，内心却依然壑难填。图耶一路风驰电掣，油门踩到最底，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聋，破坏了旧城死一样的寂静。他将车停到离住不远的一废弃地下车库，锐地察觉到几陌生气息快速靠近。

！男孩浑颤抖，又怕又气，我染个发得罪谁了！差被死！

※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另外两人并他们的神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地下车库里就只剩三个人站着了。偷袭只能用一次，剩下的两个哨兵显然没有那么好对付，图耶下手有所顾及，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