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耶转了转脖，失笑：“这次只是意外，我一向诚意十足，何况有这东西在，我能什么呢？”

图耶用羽在阿佩普冰凉光的躯上扫，神无焦距地落在空中。

他面无表情地仰倒在床铺中，双手放在脑后，阿佩普从被底下钻来，把脑袋探到他视线上方，嘴里叼着灰羽，油光，光洁柔，是烟黛落下的。

罗登还有工作，他站起来准备离开，走之前似是而非地告诫：“那就不打扰图耶先生休息了，以后您还是注意些，别让神跑，当心再受伤。”

没人他，罗登继续：“就是不知图耶先生的神为什么会和洛佐博士发生冲突，您不是一直待在情报吗？”他审视地盯着图耶的表情，嘴角的笑浮于表面，明显心有疑虑。

图耶温驯地，眉弯弯，看起来纯良无害。

图耶惊讶地看了芬利，他知自己不太健康，莱娜说过很多次，但他没想到拉维尔会和芬利说这话，他对他可没什么好的样。

他低声说：“急什么，迟早是你的。”

但没关系，反正他又不是要伤害拉维尔，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的神比较顽，并不总和我在一起。”

明明他才是更惨的那个，却还要被警告，官方可真难讨好。

芬利适时回来，他战战兢兢地给罗登倒好，觉得房间里气氛没那么绷了，便忍不住说：“洛佐博士说图耶神状况不容乐观，需要尽快治疗，科长您看……”

罗登收敛锋芒，重新恢复礼貌，他斟酌着说：“最近太忙，倒忽略了图耶先生，您情况特殊，职检查不够，没能全面反映您的情况，既然洛佐博士这么说，还是谨遵医嘱比较好。”

图耶当然不可能说是阿佩普见起意，他知罗登怀疑他有鬼，这群塔人像对待装了的气球一样保护着拉维尔，尤其他不久前还有过前科，本就是度危险分。

他受到双方的对峙，小心翼翼地往门蹭：“图耶这里没有开，我去我房间里倒。”然后就打开门溜了。

“图耶先生应该了解自己的境，您是个聪明人，还希望您不要在我们建立信任的过程中什么不明智的事来。”罗登话说得不重，但周气势压迫十足。

他让芬利陪图耶去一趟医疗，虽然图耶上疑重重，但在他的帮助下情报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乐园在本市安静了很多，他若安分守己，他又何必苛待。

图耶笑着谢，拉维尔在医疗工作，这个安排得他心，虽然不见得能遇上，但也值得他兴了，他这装乖卖好的，总得有收获。

芬利送罗登门，“咔哒”一声后，房间里又只剩图耶，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睫覆上绿眸，遮住其中幽光。

图耶伸手取下那鸟羽细细观察，阿佩普爬到他上，贴着他的脸撒，信一伸一缩，在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