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尔摇了摇：“恐怕又是恐怖袭击。”

这个咖啡厅没多少客人，拉维尔特意坐到角落，背靠墙，旁边还被棵绿油油的假树挡住，形成片隐蔽的空间，咖啡厅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人，这足以确保他们的对话不会被别人听见。

远远能看见塔内人攒动，所有在岗人员都响应危急预警迅速动作起来，门的警卫们利落地给枪上膛，一分将枪对准了里面，另一分则防备着外界的危险。

“发生什么了？”图耶脸上是恰到好的惊讶。

“这样最好，”图耶表情放松，仿佛上就要开诚布公。百米外的塔内却突然响起震耳聋的警报声，围墙上的警戒灯亮起红，这是最级别的危急预警。

两人去的时候被警卫拦了一下，年轻哨兵尽职尽责地告知：“洛佐博士，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若无必要还是不要离开塔的好。”

图耶把完嘴的纸巾丢垃圾桶：“苦日过多了，就喜吃些甜的，我可喝不惯咖啡。”

“我去喝杯咖啡，很快回来，不会有什么事的。”拉维尔向警卫示意对面那家店，离塔不过百米，是非常安全的距离。他不是第一次去买咖啡，警卫没继续阻拦，退后一步让两人过去。图耶能觉到他好奇地打量着跟在拉维尔边的自己，他并不介意，反而回以微笑，小虎牙尖尖，搞得那警卫也腼腆地笑了下。

耶的预想分毫不差，但这是拉维尔自己提来的，比让图耶来说更不容易引起戒备。

拉维尔看他这么吃，忍了又忍，没忍住开了：“糖分摄太多对不好。”

拉维尔抬脚要走，图耶耳朵一动，飞将他扑倒在地，一枚弹携着破空声穿透咖啡厅的落地窗，以弹孔为中心，整块玻璃蛛网状皲裂，然后坍塌掉落，碎了一地。

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显示很快到十半，他把玩着手里的餐刀，说：“洛佐博士上次问我是谁教我构建脑域的，你没猜错，我和奥古斯特家族没有关系，教我的那个人才是你要找的人。”

拉维尔猛地站了起来，还未动作就听见外宾酒店方向传来枪击声。行人们尖叫着逃窜，收银台的柜员也惊恐地躲了柜台下，中央区多年未现过危机，一时间人仰翻，作一团。

拉维尔双手叉放在桌上，用没什么波澜的声线保证：“奥古斯特一家多年隐姓埋名，即便还活着应该也并不安逸，没人愿意当一辈过街老鼠。我一向说到到，你可以相信我。”

碎玻璃砸在图耶上，拉维尔被他护着没受到波及，他闷哼一声，很快爬起来躲到沙发后，顺便还拉了拉维尔一把。

图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当然可以，正好我还没吃早饭。”

图耶的松饼和果很快送过来，拉维尔瞧着松饼上满满一层琥珀蜂，不适地移开目光，掩饰般抿了苦涩的黑咖啡。图耶浑然不觉，他三两下吃完甜品，又饮尽果，还意犹未尽地咂摸了下嘴。

“奥古斯特博士和他的家人一起失踪，到现在还被塔秘密通缉，你如果真能如你所说保护他们现后不被迫害，我倒不是不能告诉你是谁教了我，人又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