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沉默对峙，放在床柜上的通讯仪猛然发声响，拉维尔早试过打开这玩意儿，但它被图耶改造过，本打不电话，怎么会这时候响了呢？拉维尔走过去，伸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它，然而铃声已经停了，留下条信息显示在屏幕上——“图耶，救我”，发件人：莱娜。

他角还是红的，这么不怀好意地一笑竟氤氲些许媚，明明是英朗的相貌，勾起人来也足够销魂。图耶是故意这么笑的，他见多风尘中人，学起来很有几分神韵。拉维尔气息了一下，上又稳住了：“我不打算杀你，你放我去，我可以当在这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绳的床单捆住手脚，四肢动弹不得，整个人像是被拆开重组过，胳膊都不属于自己了，尤其是间密，火辣辣地疼着。

拉维尔还想再说什么，但一看到图耶凌而狼狈的模样，却不知从哪里冒了无法忽略的心虚来。图耶看他的犹豫，冷冷地撇了下嘴，他如今是真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但拉维尔绝对别想活着走他的地盘。大不了同归于尽嘛，图耶混不吝地想，怎么算他都不亏。

“怎么？”图耶弯着睛笑：“了我一回，舍不得了？”

拉维尔薄抿成一条直线，他能觉到图耶散发的恶意，也知他的恶意是因为什么。真新鲜，明明先错的是他，他还好意思把一切怪在别人上。

图耶调整呼缓解上的不适，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被拉维尔碾碎了屏障，五全暴在外，但现在他脑域完整，屏障固，除了一在事中留下的痕迹没有其他异状，显然是拉维尔帮的忙。他扫了铁门，突然发了沙哑的低笑。

拉维尔微动，终于还是转过直视图耶，他神冷淡，无波无澜地开说：“我也看错了你，图耶先生。”

“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拉维尔。”图耶的嗓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全然不复往常低沉悦耳，糙糙的，一听就是使用过度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懒得用什么敬称，而是直呼拉维尔的名字，他看起来倒没有很生气，脸上竟带了笑，但语气中满满的讥诮，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讽刺拉维尔。

“我可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幽绿的睛里溢满狠厉，他笑得孤注一掷：“你放心，塔找不到这里，我也不会放你走，咱们就在这儿呆着，我死，你也别想活。”

那些香艳又耻辱的经历缓缓浮现，图耶费力撑起上半，磨着后槽牙，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远远站在墙边的银发青年。拉维尔早听见他醒来的动静，却没看他，而是背靠白墙，神躲闪。

“嗤——”图耶对自己受制于人的境适应良好，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说：“是我棋差一招，栽在你手里我认，但你既然都把我绑成这样了，嘛不脆杀了我？”

“什么都没有发生？”图耶让这句话在齿间转了一圈，又低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