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的声音很小，拉维尔离得远听不见，图耶却是直接黑了脸。地下室里发生的那些事算得上他人生中最不愿回想的经历，好在他当时神志不清，醒来后记忆模糊，尽力忽略倒也能装无事发生。莱娜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哪能告诉她事实真相？

莱娜被拉维尔镇定的语气安抚，她不自觉地往图耶边靠了几步，仿佛在汲取安全，过了许久才艰难地说：“是，但也不全是。我爸的那些事，和我也有关系。”

拉维尔认真地观察过莱娜的面容，结合他在图耶那儿得到的情报，确定了女人的份：“你是安德森的女儿。”

机车的动静太大，图耶早早停下，将它丢在一栋矮楼里，背着包带着拉维尔徒步走了半个小时又钻了条密才到。莱娜正抱着碗泡面张地嗦着，看见图耶直接扔下碗扑向他：“你可算来了……”

动作因为跟来的拉维尔卡住：“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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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尔知到图耶好像有哪里不舒服，他先看了他一，然后才对莱娜说：“安德森的事和别人没关系，没必要牵连你。那些人想抓你，是因为你的父亲？”

他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肮脏事，边危险太多，便学会了狡兔三窟，藏匿的本事也是从那时候学会的。后来日好过了，这个曾经用过的“巢”就变成了他给莱娜留的后路，防的正是那些找她的人。

“他是塔来的，我……”莱娜还在犹豫，她父亲至今还在被塔通缉，官方会帮罪犯的女儿，疯了吧？

莱娜踌躇着看了拉维尔，还没说话，一直保持沉默的向导先开了：“哈丽娜·奥古斯特？”

“你怎么知？”莱娜没想到拉维尔会认自己，她防备地退了两步，离图耶和拉维尔都远了些。图耶猜她是谁没关系，但拉维尔是塔的人，塔对奥古斯特家可没什么好，说不准和外面那些人比起来哪个更危险。

图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发，他怀疑是伤发炎了，温上升让他情绪低迷，他哑着嗓说：“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你信他就是了。”

人质和匪徒的关系难应该是这样的吗？莱娜看看安然无恙的拉维尔，又看看好胳膊好的图耶，最后挪到图耶边：“你们？迷变合？”

她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地，要抱图耶的手也局促地放下，她没想到图耶的囚徒会一起过来。她不确定拉维尔的份，但先前发生的她也知一星半。这个向导明显是图耶用不光彩手段从塔“偷”来的，甚至迷了人家才能绑架成功，再加上图耶从她这里拿的药……

图耶找到莱娜的地方非常隐蔽，那是他们约定的“秘密基地”。图耶刚觉醒那两年没现在这么安逸，为了生存挣扎在城市的暗面已经很艰难了，还要照顾十指不沾的大小。

“少闲事，你知他是来帮忙的就行。”图耶把莱娜推远，找了把椅坐下。他上旧伤叠新伤，从外疼到里，又跑了这么一路，实在有些吃不消。

他还记得拉维尔曾经承诺过保护那个教他脑域建构的奥古斯特，拉维尔知莱娜是谁对她来说反而更安全。

“说说吧，你到底招惹谁了？”图耶打算先问清楚情况再考虑怎么保住莱娜的小命，他总得知究竟要面对怎样的敌人。

很拎得清，该和睦共的时候他看起来真就是心无芥的样，至于暗地里的盘算，那也得等时机合适才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