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许久的沉默，药膏抹了厚厚一层，拉维尔重新给他缠绷带，从后往前绕过去，是怀抱的姿势。图耶不太习惯这样，不自在地咳了声，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过，却在拉维尔不带望的温柔举动中有些别扭。

“哼，你未免得有太宽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给我省事儿，说不定我也能安安全全。”图耶掀了掀，一不想顺着他的话答，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病房门被敲响了。

“你说什么！”图耶激动地转过，他忘了自己还不能挨着东西，结结实实地坐在床上，直把他疼得龇牙咧嘴，他边气边急不可耐地反驳：“睡了两觉我就喜你？你以为你是天仙啊？”

“……”

拉维尔察觉到了，突然又语惊人：“图耶，你是不是喜我？”

尔绯红的脸。

图耶的话直白下，而且还说他漂亮，可拉维尔好像没了抵，他低笑了下，麻利地给绷带打好蝴蝶结：“那你刚刚还说我不是天仙？”

“照片……跟踪……”图耶目瞪呆，拉维尔怎么知这些的？

“你什么时候又看了我的记忆！？”图耶很快明白过来，他握拳，冷笑着说：“少自作多情了，我看你漂亮，想睡你而已，这也能叫喜？”

七八糟的被净，图耶半坐着背对拉维尔，大爷似的让人伺候，解开绷带时半的血块牵扯到，他绷肌：“轻！”

“洛佐博士，图耶先生，可以开一下门吗？”细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里两个人都僵住了，门外怎么会有人？

脏污的绷带丢垃圾桶，拉维尔拿药箱，棉球浸透酒，压在外翻的上刺刺地疼，细小的磨牙声响起，是图耶在忍痛。拉维尔手更轻了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帮我挡那一枪？”

图耶翻了个白，他哪知为什么，脑追不上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中枪了。他在拉维尔那讨不到好，也懒得再装可怜哄骗他，闷闷地说：“挡就挡了，你那么多。”

这话算得上调侃了，拉维尔从来不开玩笑的，他意识到不对劲，收了笑意，不再和图耶讨论到底喜不喜的事。正：“你总是这样吗？事全凭直觉，为了微不足的喜好就能不顾后果地任妄为，然后把自己搞得遍鳞伤？”

拉维尔长睫轻颤，那羞涩不可言的旖旎心思被纱布下的画面冲得一二净，这伤反反复复，许多天过去还是狰狞模样。背细碎的小伤好得差不多，只剩右侧那，合结了痂，裂开的里渗血，混着药，很是可怖。

拉维尔不慌不忙，他捡起被图耶扯掉的绷带卷，继续手上的事，嘴上慢条斯理地说：“那你通讯里为什么有我的照片，为什么跟踪我，为什么背叛乐园加塔？又背着塔绑架我？嗯……你每次见我好像都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