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麻烦你换新一下的床单。”拉维尔破罐破摔，也不藏着掖着，光明正大地嘱咐。他侧让小护士过去，发现雷蒙也站在门，应该是才来不久。他向他示意，雷蒙神躲闪，带了几分别扭，嗫嚅着问了声好。拉维尔挂念研究所，没注意这些细节，径直带着烟黛走了。

正好拉维尔把门打开，这怒气冲冲的话被等在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小护士本来就怕这个面相凶狠的病人，不久前还被图耶吼过，闻言立垂下不敢看里面，小声问：“你们吵架了吗？”

妈的！图耶在心里破大骂，气成被着的炮仗。小护士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赶慢赶铺好床，正赶上图耶爆发：“都给老去！”

小护士一个激灵，忙不迭往外跑，还不忘拽上眉一挑就要和图耶对着刚的雷蒙，这两个脾气都不好的家伙可不能放在一块。

“怎么不说话？不好意思了？”图耶心情糟糕，自然不会一个人忍着让始作俑者好过，拉维尔越不想听什么他越说。拉维尔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说得开心：“你说他们知不知你这几个小时在什么？”

烟黛看都没看他一，昂着舒展翅膀，像是伸了个懒腰，傲极了。看着图耶要发飙，拉维尔咳了声：“别闹了，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他始终把拉维尔当成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从来不容别人觊觎。

小护士愁眉苦脸地走去，图耶立在床边，脸沉郁，横眉竖目的怪吓人，她小心翼翼，生怕招惹上这个煞神。雷蒙言又止地踌躇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图耶先生，拉维尔格柔和内敛，你不要总是这么凶，多包容他一些吧。”

图耶这才发现病房里除了他们还有两个活，黄绿长条乎乎地把上半盘在蓑羽鹤修长的颈，竖瞳涣散，趴趴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图耶一直没和阿佩普沟通，竟不知它在边，他抖着手指向踱步过来的烟黛：“你对我的神了什么？”

了没有。

“关你事，你和他什么关系，来教训我？”图耶恶狠狠地踹了脚垃圾桶，然而他这一放松立溢的。

图耶的话戛然而止，抻着脑袋像是一只被掐住脖的，他嗓是怎么哑的两人心知肚明，又是哭又是叫的折腾半天，能不哑吗？这话由拉维尔说来实在可气，图耶磨着后槽牙，拿睛去瞪他。拉维尔不他，拎起鼓鼓的简易包裹招招手，缩在墙角的一抹灰影便站了起来。

柔和内敛？他老的时候可比谁都蛮横，老用包容他还不够吗？图耶差把白翻到天上去，他发现雷蒙对拉维尔的态度很有问题。都是男人，他很快琢磨过来原因，更不是滋味了。

烟黛淡淡然地跟着拉维尔往走，路过图耶，他伸手把阿佩普扯下来揣怀里：“你可别再来了，嫌我伤好得太快吗？”

拉维尔把要丢的衣被卷在床单里打了个结，又去开窗散掉一室的靡气息。图耶啥忙都帮不上还叨叨个不停，他受不了那把没完没了的破锣嗓，倒不是生气，就是吵得烦，于是风一扫：“少说两句话吧，你声音都是哑的，咙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