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尔有一瞬间的狼狈，但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他了：“……是。”

直到夜拉维尔才忙完，他从实验室来到茶间接了杯咖啡，速溶咖啡的一般，好在提神效果尚可。他还有些工作打算带回宿舍，今晚大概要是个不眠夜。

“别害羞嘛，我也是从血气方刚的年纪过来的，能理解。”琼斯慈祥地说：“你的哨兵一直在住院，你才恢复就得上班，刚在一起就总见不着面，很难捱吧？”

“琼斯先生还不回家吗？夫人该等急了。”拉维尔见他走来，起给他让了个座位。

拉维尔不太擅长寒暄，只好礼貌地笑笑，好在琼斯有话可说：“听说下午你去看你的小哨兵了？”

拉维尔一直觉得琼斯是个老派又古板的学究，不久前被拉着耳提面命了一堆人情世故才知这位先生其实是个妻如命的耙耳朵。琼斯坐到他边笑了两声：“要不是我太太不在家，我也不至于和你们小年轻一样在实验室待到这么晚。”

研究取得初步成果，确定了可行后塔便决定以级顾问的名义把他借调到塔医疗。对外宣称人才引，实际是让他参与到“克罗托计划”中——一个针对未结合哨兵的绝密医疗计划，并让他带领单独的课题组行专项研究。为此塔调了他所有档案的密级，给予他严密保护，所以图耶在网上找不到拉维尔的资料。

倒也不是很难……拉维尔总觉得琼斯这话说得怪怪的。琼斯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我问了一下雷蒙，他说那个……你的哨兵是叫图耶吧？他说图耶的自愈能力很，也不一定非得住院治疗，我琢磨着，要不脆让他搬去你那儿，省得叫你定不下心。小情侣就该有小情侣的生活嘛，你说呢？”

分化者各有其神力波段，波段不同会相互排斥，所以向导只能对哨兵行浅层疏导，一旦试图神图景就会招致抵抗。结合后的向导能给哨兵层疏导是因为他们的神力波段会在结合过程中趋于一致，而他的能力证明存在一个可以和所有哨兵共振的波段，只要找到这个特殊波段就有可能利用人工技术替代结合。

振理论”。

他端着玻璃杯小地抿，正低翻看资料，茶间的门被敲了敲，他抬往外看，门站着着睛发白的琼斯。

莱娜手中的那个u盘算得上意外之喜，不提那些数据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它确实解决了项目组的燃眉之急。拉维尔本打算从安德森的理论中找到其他突破，没想到莱娜的到来竟直接把研究推到了下一个阶段。

向导素的问世让没有向导的哨兵也能自由参与战斗，却治愈不了他们神创伤，早衰，暴毙，依然是许多哨兵逃不过的结局。如果拉维尔的理论能成为现实，数以亿计的生命将得以延续。

然而分化者的脑神经元构成比普通人复杂得多，现代医学发展不过百年，对分化者的了解严重不足。活实验被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哪怕可以用计算机辅助，他们也得不到足够大的样本数据库来建立基础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