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看图耶不愿多说，莱娜也不再追问，情的事不足为外人，图耶怎么看也不是会吃亏的，她那么多还招人嫌。

图耶忽然觉得，这朋友不要也罢。

图耶坐下去的那一刻咬了腮帮，好悬没让莱娜看什么不对，他不动声地抬了抬，借着去拿莱娜带来的早饭掩饰小动作，嘴上说：“在柜第二层，叫人嘛，你不就是医生吗？”

“……”

“你当塔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莱娜笑得灿烂，“我也没那么脆弱，一打击都承受不住。”

他昨天就打算去转转，要不是拉维尔闲的没事来招他，他何至于门还要人扶。

“你怎么大早上洗澡啊，伤好了吗？”莱娜放下手里的东西，拽着图耶胳膊让他转了个：“都泡成这样了！你作死呢！”

“他和临床门负责人商量了，我先去读两年书，拿到执业资格证后直接留用。”

“你打算一直留在塔？”图耶问。

图耶明白莱娜的意思，他没接话，穿起上衣说：“扶我下去走走，整天在病房里关着，人都要发霉了。”

莱娜把图耶到床上：“医药箱放哪了？要不我给你叫医生来吧？”

“而且你那向导还厉害的，”莱娜坐到图耶后给他消毒，边说：“他们本来打算用个证人保护计划把我打发了，拉维尔没同意。他让我塔医疗，本来想说去他实验室的，我不愿意再搞那些东西。”

“我那叫非法行医！”莱娜撇撇嘴打开柜门，看起来有些不满：“哪里算得上正经医生。”

她来塔后就见过图耶一面，话都没说两句又走了。不过她和图耶之间没必要讲究这些虚的，多少年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莱娜叹了气，无奈地说：“在旧城呆惯了还真不知要怎么重新当个普通人，但我不想一辈躲躲藏藏，能光明正大人也没啥不好。”

“别和我提他。”图耶使用过度的还在隐隐作痛，话里就带了情绪。

莱娜知她劝不动图耶，他倔得很，自己主意又大，谁的话也听不去，说再多都没用。她扶着图耶站起来，换了轻松的语气调侃：“你又没病，怎么走路还要人搀？”

“怎么了，有人给你气受？”图耶不傻，莱娜在塔的境比他刚来的时候只会更差，她这些天估计没少看人脸，小姑娘心里不舒服很正常。他不会安人，想了想说：“你就当在这避个难，事情了了再回旧城去。”

“回去继续过刀血的日吗？你可悠着，我不在了没人给你收尸！”莱娜开玩笑似的说，心里是担心的。她这些年是迫不得已，图耶不一样，他打心底就排斥过正常人的生活。见多了暗，就把苟且当常态，但在那个世界里，哪个人能得善终？她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

他三两吃掉手中的三明治，生地转移话题：“伤好以后我就走，塔不适合我，这里太规矩了，憋得很。”

莱娜麻利地收拾好东西：“你呢？真要走啊？回都回来了，我看你和拉维尔好的呀，他那么照顾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吧？你俩怎么回事，难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