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嘴没停，絮絮叨叨地烦图耶：“说起来你好像特别在意这个案，你对莱娜小可真好。唉，要是我有什么仇家你会帮我吗？”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看起来和气的人吧？我刚看见的时候也吓了一呢！不过坏人也不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表面上正正经经心里指不定有多变态。”芬利想到和“Y先生”有关的那些事儿就忍不住起了一疙瘩，这都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简直灭绝人。

“你再话多，我可能会帮你上路。”图耶冷嗖嗖地吓芬利。

图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只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摸着侧脸那长而刻的疤痕，他心中仿佛有所预。贝芙丽是如此讨厌他的睛，无数次想要将它挖来，为什么偏偏是这双睛呢？

有魅力的男人。尤其一双翡翠般莹的绿眸，没有上了年纪的混浊，反而清透邃，显得气质十分儒雅。

芬利没往心上去，嬉笑：“你看你，难怪安妮说你吓人！”

“从乐园找到的向导素不是塔生产的，虽然它们两个的成分完全没有区别。黑市上也有这向导素售卖，我们本来还以为是自己人走私去的，查了很久才发现这玩意儿和塔品的向导素在工艺上有细微不同，并不是从内的，我们现在正在搜寻它的来源。”

向导素一向由塔垄断，方和工艺保密等级是绝密，塔内绝对没可能，那么就只可能是当年主导了向导素项目的安德森提供给生产者的。如今谁都知安德森当年是为谁事，这个足以以假真的向导素和Y先生肯定脱不了系。

芬利见图耶一脸认真，也想起来正事，他又找一叠东西递给图耶：“差忘了，我昨天熬了一晚上没回去是因为又找到了东西。”

向导素并不是什么三作坊随随便便就能来的东西，相反，它的制作要求非常严苛，最初几年仅作为实验室产，供科研使用。即便后来经过改有了工业程，能够行大批量生产，要搭建起向导素生产线也是个大工程，动静越大越容易留下线索，这说不定会是个突破。

图耶若有所思地眨了眨，拇指在中指指骨上发咔嘣一声脆响。看来，他得去一趟，找个人了。

安妮是住院的小护士，芬利这段时间因为兰迪提供的新线索老往医疗跑，一来二去就混熟了，那姑娘是个低级向导，神好像是欧亚飞鼠，难怪胆比老鼠还小。芬利时不时在图耶面前提她，图耶懒得搭理，继续看手上的画像。

疑似是Y先生的男人和图耶只有三分像，除了眉仿佛是从一个模里刻来的以外其他地方并不很肖似。当时兰迪会吓到是因为图耶围着围巾只一双睛，所以芬利没想过图耶和男人之间可能存在着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