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共犯，他不介意让同谋者多知一些。

不用拉维尔去猜测他所图为何，图耶直接开通讯仪，划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我在找这个人，我怀疑他是我的生父。”

图耶还真不能确定，但是心存疑虑他就要追究底，他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的生父就算不是他，也一定和他有所联系。”毕竟，这双睛的相似度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而贝芙丽正好对图耶的睛恨之骨。

“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图耶轻嗤，“就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我不太想提。”

图耶回忆了一下，仔坦白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得仔细想想。过了会儿，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向导素的供货商好像叫，叶纳科技。”

他把自己的所有猜测和线索都告诉了拉维尔，从拉维尔给他的一纸档案开始，到从芬利中得知黑市中通着仿制向导素的情报。仔的惨死，只是因为他知的太多，嘴又太，一场刑讯供，直接要了他的命。图耶没说他本来就准备斩草除，有些鬼蜮伎俩不需要让拉维尔知。

“你问了什么？”拉维尔不想听过程，他更关心结果。

肃，他漠视生命，对自己对别人都是如此。这日积月累的观念很难轻易改变，但他会在乎他的态度，拉维尔想，这就够了。他总能找到两全之策，让图耶好好地，自由自在地，像个人一样活着。

图耶嘴里的那个女人只代指他的母亲，一位名叫贝芙丽的女哨兵，她是他不愿回忆的噩梦，连说都觉得厌恶。拉维尔在图耶的房间里见过写了贝芙丽名字的资料，他以为这是一个孩对于母亲的好奇。是他想错了，图耶怎么会好奇一个折磨过他的女人，他只会想她死无葬之地，他调查贝芙丽必然另有所图。

仔死得无辜，简直是飞来横祸，但拉维尔并没有多少同情，一个居位的黑市首领，来的每一滴血都是脏的。黑市，可不止买卖违禁品，人，，只要有钱可赚，什么不沾？风转，他可昨日刀俎，也能沦为今日鱼。

没了门的理由，图耶转又回到客厅，拉维尔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不去问那尸的份，也不执着让图耶给一个与情有关的回复。他拎起被丢在地上的购袋，照计划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其中大分是给图耶准备。从塔公寓到私人住，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越来越地刻了拉维尔的生活，而他甘之如饴。

拉维尔着琐碎而温馨的事，和在塔时别无二致，他上那无论何情况都能泰然之的气质让图耶也平静下来。他想着拉维尔说过的话，良久，终于开：“喂，你想不想知我为什么要杀那个胖？”

拉维尔停下动作，坐到图耶旁边的沙发上：“你愿意说了？”

拉维尔一就注意到男人的碧绿双眸，太像了，简直是分毫不差的复刻，他看了照片，再看了图耶，轻声追问：“为什么？你有什么确切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