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想要的样咱们能逛到现在吗？”莱娜唉声叹气，“我第一次见你个买东西这么纠结，真到结婚的时候不得焦虑死？”

莱娜朝他翻白：“你这是过河拆桥！”

“我取了莫什的发样本，你需不需要过来个亲鉴定？”

“不，是虫上脑。”

芬利回来的时候一脸抱歉，说自己有事要走，莱娜挤眉地“哦”了声，得一向没心没肺的小伙红了脸。图耶嗅到了八卦的味，但他没有多问，揪着莱娜去付钱，让芬利赶。

语言无用且脆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轻得像张一就破的纸，但语言有时又如此沉重，压得人心脏酸。图耶忽然想起，他始终没给过拉维尔类似的许诺，他连一句喜都不曾说过。拉维尔总是冷静而包容的，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可他的向导，是真的不在乎吗？

芬利抱着维奇不让它爬上桌去吃餐盘里的炸，他一边制止非常执着的狞猫一边说：“成品不行，要不定制一款吧，你想要的样来。”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万一哪天我不乐意待在这儿了也不一定。”

图耶若有所思地看了芬利，用汉堡堵住了莱娜的嘴：“行了，吃完饭你俩就回去吧，我自己再看看。”

“说到底还是人儿魅力大，”莱娜挑眉笑，“自由诚可贵，情价更，是吧？”

他们这边吵吵闹闹，芬利好不容易把维奇回神图景，正要说什么，通讯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安妮”两个字一闪一闪。他拿起通讯，对莱娜和图耶打了个招呼，起去外接电话。莱娜哀哀一撇嘴：“好啦，现在就剩我一个是孤家寡人了。”

“没有你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不定我早就买好回家了。”图耶不客气地对莱娜说。

分别后，图耶揣着他的老婆本走了一家提供定制服务的珠宝店，他觉得芬利的建议不错。虽然他审很差，但想象力还行，别人的设计他不满意，为什么不自己的想法来呢？

你，尊重你，忠诚于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莱娜斥“资”请了这顿，她心疼地摸摸钱包，十分悲伤：“我现在没有半钱收，用一块少一块，你居然还要我请客。”

莱娜经百战，过的男朋友少说能凑个足球队，芬利和拉维尔一起长大，对他比较了解，有他们两个的建议，至少事情不会太糟。图耶是这么想的，莱娜和芬利也很积极，但结果总不会如人所愿。

从购中心来，图耶真的能叫无分文了，他摸摸空空的兜，琢磨着怎么才能合理合法地搞到钱。正好这时通讯手环响了，他接起电话，拉维尔在那说：“叶纳家族几位层察觉异常准备逃，特勤局提前行动，已经把人抓了。”

图耶用尽毕生的玲珑心思，终于想到一个主意，结婚的提议已经被拉维尔说了，好在那个时候他满脑莫什，没把那话当回事。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先下手为，悄悄把事情彻底落实下来呢？总不能每次都让拉维尔抢了先吧！

“我都要负资产了。”比穷图耶本不怕，谁有创业期的他穷。

芬利说拉维尔偏简洁大方的风格，三个人顺着这个思路在各大珠宝品牌的专柜转来转去，转到晚餐时间还没有定下来。莱娜已经累了，趴在快餐店的桌上不想动弹：“你也太挑剔了，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脆直接带拉维尔过来选好了！”

莱娜叹了气：“行吧，给你省老婆本。”

图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大的行动力，可他又没结过婚，连恋都是回谈，大致程清楚了，作起来就很抓瞎。图耶对自己的审有数，求婚最重要的戒指他不敢买，只能寄希望于两个狗军师。

她撑着下看向图耶：“我说，你真的决定好了？和拉维尔结婚，再也不回旧城了？”

莱娜表情认真，图耶也实话实说：“但至少现在，我觉得这样的日好的，不打算走了。”

这对话如此熟悉，图耶和莱娜相视一笑，莱娜在那双绿睛里看到了纯粹的愉悦和放松，死寂渊被光一照，竟也是生意盎然的。她眯起，真心实意地谢拉维尔，她没看错人，只有他能救图耶，医者医病更医心，他让无畏生死的亡命徒想要好好活下去。

“我就是说说，”莱娜拿嘴里的，“你一个人不是更挑不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