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吃饭吧，我去洗个澡。”图耶一晚上米未，但他没有丝毫胃。肺里的半包烟让他闷气短，明明什么都没，他却疲惫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图耶了浴室，拉维尔抬起手，瓷白指腹上染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红，他闻了闻，有极轻微的铁锈味，是血。

拉维尔看向浴室，图耶有事瞒着他，这次绝对不是好事。

丽的神图景寸草不生，他的脑域同样荒芜，皆因为他们异于常人的“毒”。就像悬在的达克利斯之剑，总有掉下来的一天，也许真如莫什所说，这是个诅咒。

图耶没答话，只有绵长的呼声传。拉维尔又重复了一遍，问：“图耶？你在吗？”

图耶忽然想起那句话，善恶到终有报，他也是个恶，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命运就是这么个的玩意儿，想死的时候不让你死，想活的时候不许你活。

他将烟灭，撑着窗台去，先到原来的住收拾了一下上的灰尘和伤。着血的指关节愈合得七七八八，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恢复，拉维尔应该注意不到。他洗了洗手背的血迹，又刷了牙去除嘴里的烟味，确保没有遗漏后才骑上车回中央区。

夜渐渐了，厚重的云层散去，藏在云后的月亮。图耶的通讯震动起来，他迟迟不回家，拉维尔打电话找人来了。听筒那边的声音平缓沉静，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也会变成贝芙丽那样，他早就是贝芙丽那样了，疯狂，偏执，暴力，用鲜血和麻痹神经，一地走在自取灭亡的路上。如果不是遇到了拉维尔，他迟早会烂在沟里，说不定等不到毒素爆发，就已经成了黄土一抔。

“有事儿，上就回去了。”图耶语气平常，没让拉维尔听不对。

特奥多斯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贝芙丽在折磨他七年之后不得善终，丧尽天良的叶纳家族也将为他们的贪婪承担后果，坏人都受到了惩罚，好一个和谐满的大团圆结局。

拉维尔碾了碾袖下的指尖，不动声地转过：“还没有，一直在等你。”

拉维尔一直在等他，听到门传来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图耶手里拎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他从住收拾的一些东西：“我回旧城拿东西，耽误了一会儿。”

如果只是轻微伤，从旧城回来这一路早就应该痊愈了，手肤和肌组织较少，起码要是见骨的程度才会到现在都没好。去拿个东西，为什么手会伤成这样？

都已经快十了，这一会儿可真够久的。

“吃饭了吗？”拉维尔接过行李箱，碰到图耶手的时候像是摸到了一濡的痕迹。

图耶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稳稳地把箱给拉维尔：“吃过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