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参照，我都不知这几波动代表了什么，你的脑域看起来明明和普通哨兵没有多大区别呀……”莱娜声音低了下去，她一直不敢相信图耶告诉她的事是真的，可摆在面前的证据容不得她不信。

知图耶看不懂，莱娜也没打算让他看，自顾自说：“我对照着你……母亲经历过的实验取了你的样本送去检查，结果来了，你的情况和她确实是一样的。”

然而他低估了图耶，也估了自己，叶纳家族锒铛狱，家族企业被特勤局全面接手搜查证据，莫什陷囹圄，早不是掌控一切的盘手了。图耶不仅拿到了莫什想让他知的东西，其他所有和贝芙丽有关的文件都被他到了手。

要不是有贝芙丽的前车之鉴，没人会去在意这特殊的波动，可就是那一细微的差别，将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现在不同，要是能好好过日，他也不愿意和拉维尔一起去死，图耶是有疯，可他脑又没坏。他想活的时候，谁都别想轻易死他，哪怕是这该死的，所谓的“命运”。

特奥多斯囚禁贝芙丽许久，他想从她上得到续命的办法，图耶也要从这些数据和报告中寻求生机。

“几天没睡了？”图耶了她的发。

室慢慢走上正轨，他清闲不少，这些天早晚归，忙的可不只是工作。

小的姑娘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莱娜开门让图耶来，倒了杯给他，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下一片青黑，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红血丝让她漂亮的琥珀睛都浑浊了几分。

图耶之前据莫什给的线索找到了一分关于“诅咒”的研究资料，知了二十多年前的真相。那些东西当然不是全，莫什没那么好心，他想让图耶会到等待死亡降临的绝望，绝不会给他任何生的希望。

再多的玩笑话却说不来，莱娜打了个哈欠，收拾了一下到放的书和纸，空位置让图耶坐下，自己则脸凝重地打开移动终端调悬浮屏。

图耶这些年从来没过详细检查，了塔后才有机会给脑域扫描。正如她所说，虽说荒凉了些，但他的脑域本质上其实和别的哨兵差不多，连几次他神图景的拉维尔都没发现不对。

圣所占地面积极大，建在郊区，虽然地偏远，但基础设施完善，周围山清秀，比闹市区清静许多，正适合让年轻的分化者们安心学习。图耶不是第一次过来了，莱娜在宿舍楼下等他，圣所的宿舍区更像居民小区，一人一，有理人员对访客行登记。

图耶拒绝向拉维尔坦诚并不代表漠视自己的状况，放在几个月前也许他会不当回事。这能拖上几年的问题在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在任务途中的情况下实在无关痛，他面对的危险太多，慢死亡还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