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欺瞒拉维尔的自己卑劣，便是卑劣他也认。图耶从小就知，想要的东西要去偷，去骗，去抢，不用什么手段，到手才是真的，到了他手里，更别想让他吐去。

“哈……”图耶在拉维尔的结上咬了一，又伸尖了，那小小一块凸起上下动几下，拉维尔的手也往图耶内边缘探去。

他他姝丽，亦恋慕他洁人格，他有和图耶完全相反的人生轨迹，因从未在泥泞里挣扎过，所以灵魂。上再冷的外壳都掩盖不了内里温，像烛火一样引舍命的飞蛾，图耶就是那只蠢笨飞蛾，执着地妄想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一束明光。

自言自语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关切，拉维尔如此在意他，图耶烦躁了一天的思绪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烈的不甘。

仿佛过了很久，又如同眨之间，拉维尔忽而放了声音，缓缓吐一个字：“好。”

“唔……”

贴的位鼓了起来，他们都动了情，图耶反手抓住拉维尔，将下人两只腕攒在一起，单手压在了枕上。他抬起，眶微红，呼间酒味郁，嘴也是异样的艳丽颜，像还醉着，又像醒了，总之不太正常。

图耶习惯隐藏真实想法，对最信任的人也不是全坦诚，他没告诉莱娜，他多想求一个长长久久，而不是过一日少一日地苟且偷生。

心里藏了事，图耶喝起来就没了分寸，他酒量不浅，拉维尔大概知他是能喝的，偶尔放纵一两次也不要，便没去。等他吃完饭上了个厕所回来却见黑发男人已经趴在桌上神志不清了，嘴里糊糊地嘟囔着什么。拉维尔数了数才发现他一个人掉了一扎酿啤酒，旁边还摆着几个空杯，不知混了什么烈酒去。

拉维尔双手被制，他也没挣扎，静静地看着不停的图耶，像是驯兽师在观察失控边缘的野兽。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咬字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听其中不顾一切的偏执和异于以往玩笑话的认真。

“怎么喝成这样了？”

图耶其实没有醉，这份量不足以放倒他，借酒消愁的事他也不来，借酒装疯还差不多。不过他现在没有发疯的想法，安安分分地靠在拉维尔的肩上，任由他将他车里，又抱电梯，直到被放在床上，脱了衣用巾帮他。

肤暴在空气中有冷，好在很快上就盖了被，图耶觉到拉维尔轻轻撩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指尖温柔地抚平他眉间折痕：“到底什么事让你睡着了还皱眉？”

“我想你。”图耶这么说。

拉维尔无奈，又叫不醒图耶，他只好先去结了帐，然后扛起不省人事的大个往外走。幸好他想着要开车并没有碰酒，不然真搞不定这个醉鬼。

图耶吻得太，几乎要将下人连带骨地吞吃腹，侵略十足的纠缠酥了拉维尔的腰，带着酒气的吐息盘桓在两人中间，让滴酒未沾的那个也像是醉了。直亲到拉维尔忍不住从溢窒息的闷哼，图耶才终于放开香，沿着那截白皙脖颈一直往下，留下一枚枚暧昧吻痕。

世上比他坏的千千万，怎么偏偏就他罪无可恕，回也无岸可上，非得要他死，要他一无所有才行？他不甘心，起了贪念的人，如何能甘心认命？

拉维尔咽下一声短促的惊呼，却是图耶突然拽着他的手将他压在了下。炽的吻封住他微启的，从隙中钻，灵巧地勾住他，像是荒漠里濒死的行者，不知餍足地攫取延续生命的源。

早知他的孤傲在骨不在，却还是会为他不自觉的净纯粹而心动。

拉维尔自然而然地拂上图耶的腰背，男人被脱得净，只剩一条内蔽，正分开双跨坐在神迷蒙的银发青年上。放在背上的手微微用力，他和拉维尔之间便没了空隙，火的肤透过一层薄薄布料相贴，叫人浑都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