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远近亲疏，拉维尔和莱娜关系不错，可当天平的另一半是图耶时，莱娜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唯一的挚友亲朋。开了几年地下诊所，除了不亲手杀人，她的德底线并没有图耶多少。

“我能不激动吗？我在这辛辛苦苦给你想办法，你倒好，直接放弃治疗了。”莱娜气不顺，又转了两圈，“分离实验对你一好都没有，一旦失败你连几年时间都没有了，拉维尔倒是不怎样都能活，怎么，你图耶现在倒成了舍己为人的情圣？”

莱娜下电梯：“待会儿让他送到实验室好了。”

图耶见她动作，奇怪地问：“你在等人？”

莱娜生气起来还是可怕的，图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就问问，又没说什么，万一能成不就不用担心塔知我的事以后会下黑手了嘛。”

“不能网上传给你吗？”

“你以为塔为什么对这个实验不兴趣，这东西哪怕成功了也会透支分化者的力，过一次以后脑域就废了，向导没法将神力外放，哨兵则建立不起屏障，你想待在静音室一辈吗？啧，就你的脑域情况，能不能捱到手术结束都说不准。”

“去你宿舍找不到人，你同学说你在实验室待了几天，嘛不回去休息？”

“借！我还不了解你？”莱娜指着图耶鼻骂，“我告诉你，分离实验你想都不要想，没人会帮你这个手术，更别指望我刀！”

莱娜看了看表又往楼门外张望两，说：“上去说吧。”

莱娜：“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圣所关于神的研究太少了，我拜托导师向塔申请最新资料，差不多到送过来的时间了。”

“好吧”，莱娜抓抓发换上柜门，转坐到他对面。

图耶摸摸鼻，觉莱娜知他来意后会非常生气，但他还是直白开：“我想问问你关于分离实验的事。”

图耶摊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回去也休息不好，”莱娜小声说，她瞪了图耶一，“我上辈肯定欠了你的，这辈还债来了，你算算我为你了多少心，付多少诊金才对得起我！”

图耶薄一张，还要说些什么，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提着个金属箱的拉维尔站在门。他的神越过莱娜落在图耶上，脸上没有表情，显得冷淡而压抑：“你要分离实验？为什么？”

“你别这么激动，小声，来，坐下说。”图耶被得狗血淋，他往后躲了躲，劝。

莱娜上的白大褂皱皱的，发随意用一圆珠笔盘在脑后，看起来颓废又不修边幅，她平时最注重外表，图耶极少看见她这样邋里邋遢的模样。

休息室里，莱娜翻墙倒柜想要找个一次纸杯来，嘴上还嘀嘀咕咕地念叨：“我记得在这儿的，怎么找不到了？”

是，”图耶摇否认，“我和阿佩普都很正常，我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果然，莱娜一下激动起来：“哪方面的事？你问这个什么？”

图耶挥挥手制止了她：“别找了，我不渴。”

“不太清楚，好像涉及了保密协议之类的，塔规矩一大堆，谁知呢？”

“谁要你的命啊！”莱娜翻了个白，“你到底来嘛的？”

“图耶，你别跟我说你想这个实验！”莱娜气得站直了，见图耶一言不发，她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她先是沉默，然后双手叉腰在原地绕了两圈：“你不了，分离实验伤害太大，你的本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