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拉维尔清隽的眉弯成弦月，从来都只会蓄微笑的人咧开嘴笑得像个傻。他坐到床边，拨开图耶额前过长的发丝，很轻很轻地问：“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为什么没拿来呢？”

忽视的大动静，让楼下的人都知这个房间里正在发生怎样激烈的肢碰撞。

什么时候你能下定决心迈最后一步？拉维尔俯吻在图耶的额，如羽拂过鳞片般温柔。

没人回答，空气中回着细微的鼾声，图耶睡得正香，哪里听得到这比风还柔的低语。拉维尔也不需要回答，虽然提前预知了惊喜，但他更期待它到来的瞬间。

图耶发无意义的，他的视线始终黏在拉维尔上，他看见向导的漂亮脸上一片红，和灰蓝眸中的自己一样。晶莹的汗珠从脸侧落，顺着修长的天鹅颈一直往下，图耶追着那滴汗，路过浅粉的，因用力而绷的腰腹肌，然后没他们相连的下。

衔羽的游蛇，这是对戒，也是婚戒。

哪怕图耶真的喜他的胜过喜他这个人，他又能怎么样呢？喜你和喜你的味，总归听起来差别也不是很大。

最后到底没用力，拉维尔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就松了嘴，灰蓝的眸中满是无奈：“拿你没办法。”

“吃饱了就不认人。”拉维尔低愤愤地在图耶锁骨上咬了一，沉睡的哨兵吃痛，轻轻哼唧一声，他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

“啊……唔嗯……”

那是枚不完全闭合的蛇形戒指，弯曲的弧度畅而简洁，蛇分嵌了颗通透的猫石，幽光闪闪，很像图耶的睛。

拉维尔着气图耶内，哨兵在他上，他抬起图耶的，男人闭着，嘴微张，小声地呼着，已经睡着了，他只听见两个糊的字，再问也得不到答案。

拉维尔抱起图耶先去浴室洗了澡，卧室的灯早就关了，他摸黑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衣，正要将它们放到洗衣机里，却突然看见月光下闪过一抹莹的彩。他弯腰找了片刻，从地毯和落地床的隙中拾起一个圆环。

图耶不着边际地想着，他环住拉维尔的脖，轻向导下暗红的泪痣，舐他颊边冒来的细汗，不敢太用力，生怕坏了柔的肤。他的肌肤贴上恋人同样火的，那冰肌玉骨也被浴火灼成了烙铁，图耶饱满的肌蹭来蹭去，他的刚被咬破了，胀的尖蛰蛰地疼，但同样蹭了拉维尔小巧的珠。

向导愣在原地，半晌没动，过了许久才将神投向正在床上酣眠的黑发青年。着戒指的手指不敢用力，拉维尔咙发，犹豫着伸左手，然而在为无名指上戒圈前他停了下来。不需要亲自验证，他能确定这枚戒指的尺寸和自己的手指分毫不差。

今晚他是来什么的？好像不是求吧？图耶脑里闪过两枚装在兜里的对戒，意识逐渐涣散，他累极了，竟直接昏睡了过去，阖之前，他喃喃声：“……戒指……”

他们从暮苍茫到天光破晓，拉维尔很少这么不知节制，一旦纵就说明他心情不好，这时候他才会完全不顾图耶的受。图耶被榨了，连稀薄的都不，他哑着嗓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中求饶，委委屈屈地想，从完全不让他接近到起来没完，好歹也是个步。

他们都是的兽。

“……什么？”

他应该满足，大半夜来找拉维尔说没这方面的想法是假的，反正他确实馋拉维尔的，能睡到总比看得见吃不着好，可他就是有难受。

不什么时候，他总是愿意的。

他来的糊在两人的下腹，白玷污了玉，他自己的肚则微微鼓起，在的动作间可以透过合的隙看见地板上一滩浊，那是从他后来的，一一滴在地上，随着啪啪啪的拍打声越来越多。

略一思索，他翻了翻图耶的衣，果然在兜里发现了另一枚戒指，那是片狭长的羽，同样有一缺，轻易就能与蛇戒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