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现在哪里是介意裙被打的时候。

她好像，再一次地活了过来。

第四章预言家的一己之见

她将永远不会得到原谅。

林染说。

“买东西。”林染简短地说明着，“旅行需要的粮，还有晚上灯用的蜡烛。最重要的是，我得给你换件衣服。穿着九曜国的囚衣招摇过市实在太不明智了。”

若小澍低看了自己上的白麻布，其实她喜这件衣服的，尽上面还沾着猫血。她把裙提起来打了个结，掩盖掉黑红的不和谐痕迹，才继续向前走去。

“……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她狼狈地问。

林染冷淡的声音并非毫无缘由。在他们离开船后，船的大门就自动上了锁。看样，如果不是林染本人，是没法打开那扇门的。

见状，若小澍有学有样地撑着船的边缘向前一跃。她的脚力不如林染，直接落到了里，溅了一。

愣了愣，也跟着他一起了。

围绕着大约三十米净宽的河，岸附近全是人一截的芦苇，芦苇背后有群山环绕，但因为离得太远，只能依稀看黑白界的廓。

昨晚若小澍本没好好睡觉，她一也不记得船在什么时候跨过了这连绵的山脉，也不知这片河畔平原上生活着别国的人。在她四张望之时，林染已经提起手提包，拍了拍肩上的灰猫的，下了船、往岸上走去。他的鞋被的淤泥染成棕黄，但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所属变脏。

“这是九曜国国境外的村落。地图上叫鹤岭镇。”

她不知林染究竟是什么人，他在她抵达极限的时刻突然现，在那个时刻，她的前面除了黑暗空无一。但她很谢他。

“嗯……好困哦……”

“总之你很有钱就对了，我知了！”

“你想多了。”

再往下追究，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这小镇里的店，能卖多贵的衣服？”他反问。

随后，他们离开了芦苇丛，走到相对燥的地段上，朝着村落的方向徐徐前

她远离了那个曾经给过她前的力量的城市，也离开了养育自己的国度，离开了自己最后的亲人，并且，再也不备回的资格。

“我说林染，没人看着船真的不要吗？会不会有奇怪的人偷偷把它开走？那我们岂不是麻烦大了？”

鹭鸶在鸣叫。

若小澍很自然地接受了这说法：“也是……毕竟你是拥有这么大一艘飞行船的人啊……我可以挑件最贵的衣服吗？”

即使是在法产业全面碾压周边各国的九曜国，飞行船也是王公贵族才有资格购买的最级奢侈品——仅仅是有资格而已。真正想钱买下这艘宽度超过十五米、长度接近五十米的大型船只，没有个几千万的资产就是异想天开。照通常理解去推定，这个外表落魄的少年要么是亡的上层阶级，要么是通过某不可描述的途径得到了“赃”。

清晨微凉的空气将她的脸颊包裹起来。几只鸟伸展开翅膀在空中翔，浅黄的芦苇丛“呼啦啦”地摇动着细腰，若小澍的视线被云端橘的太牢牢引——她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重获自由了。

“可以。”

可她不在乎他夹杂着讽刺的语气。

“暂时不需要你心。”林染说。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买东西的钱从哪来？”

若小澍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