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和拳脚想踢的闷击,小半管液体都被打进于恒身体里,被压制住的人突然疯癫一般卧倒在地,一边大笑一边抽搐着流口水。
血流入地板缝,四散而开。于世玚慢慢收回了视线。
对着几个低头不敢多看的人吩咐,神色惫懒:“把他送到于太太那儿。”
“还有针管,包好一起送过去了。”
于世玚阖上眼皮,他有点累了,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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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市中心的老破小,周围都是不入流的地摊吃食,盛放碗筷的实木桌子油污结成经久的膜,手放上去又黏又滑。
除开一楼用来堆放杂物的一楼外,为了方便,小房东挑着离楼梯口近的二楼房间住。
于世玚拎着旁边便利店里买来的小零食,一步一步往二楼走
楼房里大多住着老人,早早就上床歇息,除了偶有犬吠,楼道里只剩下安静。
或许是周遭太寂静,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扩大。
连那一点若有若无,细若蚊蝇一样,细细弱弱的哭音也显得格外惹人注意。
又哭又叫,隔着扇门,惊叫被人吞进肚子里,细细密密的深吻发出湿漉漉的呜咽。
亲自把人又亲又舔,欺负到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的于世玚很清楚在发生什么,也清楚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又是谁。
盛怒在胸膛里冲撞,离开于家时的惫懒被妒意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看着床上纠缠的两人。
他的小房东,乌鸦鸦睫毛上沾满泪珠,兜不住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到发丝里,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张吐气,满脸都是窒息的潮红。细软乖巧的一团,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嗓子都哭哑了。
目光缓缓刮过,尖刀子一样落到压着任姜的男人身上,于世玚声音沙哑压抑:“放开他。”
抓着人亲,把人欺负到对着他又哭又打的江愁眠不疾不徐,毫不顾忌另一个人的在场,往火里又烧了把火,亲了亲任姜,才起身。
在暗淡光线里,慢慢直起身子的男人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和另一头豹子似的男人对视。
江愁眠眼里一片死水。
“他不是你的私有物。”
仿佛嫌刺激得少了,本来话少的人又补到:“姜姜是成年人,他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亲他是他允许的事情,还轮不到擅自闯进别人家里的你来大动干戈。”
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于闯进来的是第三者。
站在门边的男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看起来格外平静,只是垂落在两侧的手紧握成团,青筋紧绷。
气氛剑拔弩张。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