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受到的轻轻颤抖。它仍然承受着难以忍耐的痛苦，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家的小狐狸不吃狗粮，好像还有那么洁癖，冷的脏的一概不碰。

它恐惧于人类的突然靠近，下意识睁大睛后退一步，尾警惕地竖起来。抬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江月年拿起其中一块，放到它嘴边投喂。

气息很淡，笼罩着层腾腾的白气，狐狸乖乖张嘴。

它继续向前，终于走到客厅里时，见到那女孩熟悉的影。

偌大的房屋寂静无声，它穿过漫长走廊，快要到达客厅时，听见一声低低的、被极力压抑的气音。

江月年靠在墙角，用双手掩住脸颊，双肩止不住地轻轻颤动。细碎的哽咽从手指间的隙里传来，弥漫在四周死寂的空气。

它吞咽得异常缓慢，如同濒临渴死的鱼得到一滴无比珍贵的，每次咀嚼都格外小心。有时不小心牵动脸颊上的伤痕，整个都被痛得战栗起来，发低低一声呜咽。

如同小猫细细的呜咽，全被堵在咙里，没有被大声宣来。

她在哭。

为了它而哭吗？

……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无力趴在小窝里的白狐轻轻嗅嗅，正想伸乎乎的前爪搭在上，猝不及防就见到一份块现在嘴边。

她走得匆忙，更像是狼狈逃跑。被囚禁折磨两年，白京对人类的情波动已经足够，很快就看她的情绪不对劲。

像一绵绵的针，刺在白京心上。

心不明所以地剧烈加快。

狐狸继续向前迈步，或许是受到它的靠近，江月年把手掌从脸上挪开，低与它四目相对。

江月年静静看着它，许久没声，好一会儿才声线低哑地开：“你慢慢吃，我先去一下——别害怕，这里很安全。”

这是白京第一次见到人类哭泣，漂亮的杏被雾浸，如同雨后空蒙的墨山林，好得让它屏住呼。

买好房形状的小窝、和后，江月年便带着雪球回到家里。封越前往收容所上课，因此并不在家，她像两年前那样准备好，再把加后撕碎，装在盘里放在雪球跟前。

浑被纱布包扎的小狐狸眸光微黯，于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期许与奢望，颤抖着迈开瘦骨伶仃的爪，在周难忍的剧痛下慢慢前行。

她为什么会到伤心？因为它么？可在江月年心里，它不过是只萍相逢的，人类会因为动而难过吗？

似乎……在难过。

“……你怎么来了？”

那些人衷于看它饥辘辘、饿得发狂的模样，因此白京在会所里时常得不到。此时洋洋的被一咬下，冷如石块的胃被倏地化，五脏六腑都充斥着舒适香气，让它残破的耳朵微微一动。

被看见泪，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耳朵，随即狼狈地抹去泪，蹲下来把它抱在怀中：“吃完了吗？还是害怕没有人陪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