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个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已经很久很久没喝过，在放弃一切希望、浑浑噩噩自暴自弃地迎接死亡时——

鲛人是了名的颜值族，姜池自然也不例外。薄薄的耳鳍呈半透明状，映好看的蓝，衬得肤瓷白一片，好脆弱得随时都会破碎。

见后者，她笑意更：“我也喜它很久啦。秦宴同学，你会去看我的表演吗？”

如果不是阿统木一再调，不能擅自行动制造蝴蝶效应，让他老爸不会在半个月后的违法易里遭到抓捕，江月年真想上拍个视频拿去举报。

这栋房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暗，四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男人瞧见她影，谄媚讨好的笑，江月年不想搭理他，付了钱便也不回地走角落房间。

【谢谢你听我弹琴，这是表示谢意的小礼。要好好惜呀，同学。】

姜池得乎意料，在她踏房间的刹那睁开睛。小白兔又成了小狼崽，不怀善意地瞪着她瞧。

鲛人族的自愈能力果然悍，上次见到的伤自然痊愈大半——

那是段没没脑的故事，他不知弹琴那人的模样与名姓，只有轻飘飘的钢琴旋律回旋在耳边。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秦宴知江月年不住在长乐街，因此执意在街区附近的拐角就与她分别。阿统木沉默许久，好不容易在他离开后发了话：“反正是顺路，脆去看看姜池吧。”

天边突然下起一阵细微的小雨，如同神明恩赐，温柔落在他脸上，让他尝试着去相信，世界上或许还有希望。

就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姜池病怏怏的，没什

秦宴：“嗯”

迟疑着将它打开，居然是一份治疗外伤的膏药，以及字迹龙飞凤舞的小纸条。

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

这是他与别人许下的第一个约定。

“那就约定好了，我们不见不散。”

这个提议不错，于是江月年循着记忆，来到了小鲛人家门前。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毁约。

今天的姜池格外安静，等她推开门才发现，他正闭着睛靠坐在浴缸里，像是睡着了。

秦宴把扭到一边，从嗓里淡淡落一声“好”。旁的小姑娘似乎轻轻笑了笑，他没再说话，握着伞柄的指节下意识用力。

纤长睫像漆黑的小刷，由于沾了一丝汽，绵绵地向下垂坠。他清醒时总带了戾气质，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值得喜的东西，这会儿冷意森森的双轻轻闭合，居然几分孩童般的无邪与宁静，如同一只人畜无害的白兔。

*

然后又现不少狰狞的新伤。

江月年不知秦宴脑袋里的心思，自顾自说：“秦宴同学，你喜这首歌吗？”

江月年双手背在后，直对着他的睛：“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表现的哦。”

的人早已离去，秦宴刚打算勉站起，却发现上不知被谁放了个纯白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