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当事人自己发了话，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你不是在浇一朵。”

她看得连自己也觉得浑发疼，把矿泉打开，不甚熟练地替他清洗背的泥沙。

……还说很想摸一摸他们长满鳞片的硕大尾。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龙人呢。”

而且怎么会有人用“可”来形容龙。

他才不要哦，谁愿意跟“龙娘女仆”混为一谈。

龙满脸嫌弃。

她真是很说话，即使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面对他这么沉默寡言的人，也能满嘴跑火车说个不停：“不怎样，龙娘真是超可的！大大的尾摇摇晃晃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你别担心，等你尾上的伤痊愈，也会像她们一样可。”

与封越修长纤细的少年型不同，龙的充满了青年男独有的力量与健。肌线条畅伸展，浑散发着灼人气，肩胛骨如蝴蝶般向两边展开，随着呼上下起伏。

鳞片

冰凉的矿泉倒在伤上，像是燥不堪的土地突然迎来一场雨，火辣辣的疼痛被浇灭大半。

“我没关系。”

用冲去绝大多数泥沙后，需要江月年用手指去残留在龙鳞上的污渍。

江月年：哦。

刀刃划破的伤，有的愈合成褐疤痕，有的在摔下陡坡时被得裂开了，血混着泥土灰尘下来。心脏附近有被切开过的痕迹，留下难以抹去的合印记。

后背清理完毕，便到了龙人独有的尾。

……幼稚。

“其实我在动画片里见过龙人，听说过吗？好几年前的作品了。那里面的龙娘和你一样长着大尾，竖起来的金黄瞳孔，还有大大圆圆的欧派——不对不对，你没有那玩意儿。”

她不应该害怕吗？

江月年不不慢地说，手里的动作也不不慢地行，瓶里的用完，就去附近的小溪里装上一些。荒郊野岭就是这最好，能顺理成章地享受来自自然的馈赠。

她连浇的手都是抖的，生怕一不小心疼了他。

明明是江月年在夸奖他，却表现得比他本人还要开心，说完还情不自禁地自顾自笑起来。

比起后背，他尾的情况可要严重多了。

后传来小姑娘极力压低的声音，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我哥哥曾经告诉过我，龙人是非常大的族，素质和运动能力比人类优秀很多，今天看见你，总算是长了见识。说起这个，你跑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那些人本来离我们不远，结果转之间就没影了，哇，总之就是超厉害的！”

龙族的鳞片是规整菱形，暗绿的泽静静沉淀，在浮动的光斑下如同翡翠。他的龙鳞被人刻意剥去许多，内里粉的血，有的地方不仅被剥掉鳞片，还用刀一类的品狠狠划过，肤被切割后向里凹陷，让江月年不忍细看。

龙说过，那些人会以“测试异常生的疼痛承受能力”为理由，对他们行不加节制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