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曾经为数不多的朋友们会的那样。

当着他的面死盯着他妹妹不放呗。

虽然龙人族的自愈能力比人类好上一些，但也还没到能让他为所为的程度。

对方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冷淡模样，等她别后即将转离开，忽然听见旁传来青年沙哑的声线：“陆沉。”

“回家啊，当然是回家。中生不回家还能去嘛？”

慈善会……不知有没有结束。

江月年的睛倏地亮起来，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曾经的他对一切失去希望，无比厌恶着被改造成不不类怪的自己，连使用原本的姓名，都会觉得是一玷污。

接着垂眸看向边的江月年：“我留在这里，那她呢？”

他伸手握成拳，极轻极轻地落在小姑娘脑袋上，每说一个词就敲一下：“数学作业写完了吗？英语单词背了吗？化学公式全都能记住了？还不回家？”

人才啊。

江月年实在没办法再等。

以及，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拍拍他肩膀，对经受了不知多少折磨与煎熬的自己说一句，你辛苦了。

更何况她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本来被救山林后她就应该上前去赴约，但来收容所录供是必须走的程序，她就算再赶时间，也不得不被带到这里。

“那我先走啦。”

而且听年年说，这小不仅浑是伤地从实验室逃来，还带着她在山林里奔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无论是胆识、谋略和能，应该都远远超常人。

江月年低看他，发丝带来一缕清风。

龙人青年微微蹙眉，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抬眸与她对视。金黄竖瞳里动着汹涌暗，有无穷尽的苦楚与折磨、难以言说的恐惧与忐忑，与此同时，也有着挣脱一切束缚的决意：“是陆沉。”

或许……有朝一日能把他拉特遣队工作。

“我的名字——”

青年忽然觉得，好像一切还没有变得那么糟糕。

江月年捂着脑袋抬看他，像听到了恐怖故事一样拼命摇。

可此时此刻，少女上甜甜的淡香轻拂鼻尖，笼罩在旁的不再是烈血腥味；明晃晃的灯光一回不那么冰冷刺，而是带了难以察觉的意，直直照心底。

“很

“嗯？”

龙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女孩的目光澄澈温和，比起龙人冷如寒冰的睛，更像是天柔和的：“龙先生，收容所里的大家都非常好，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尽早康复——我以后有时间，会常来看望你的。”

由于上不着片缕，一就能见到青年上错纵横的伤疤，大多数人哪怕受了其中一，都会止不住地哀嚎求饶，他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模样，一难受的模样都没来。

江照年气得啊。

了顿，无声叹了气，拍拍青年肩膀：“无论如何，能在那条件下逃来，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他终于说了自己曾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