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这里顿住,季睿突然说不下去了,这些日,他每晚辗转反侧的时候,一想到这些事情便觉得心疼得发颤,被后悔的情绪缠绕着不过气。

叶玉压下酸意笑了来：“我不惦记你还能惦记谁？”

“回来了。”妙晴也差红了眶，忍着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打趣，“夫人看样是想我了吧？婢还怕几天不见，夫人另寻了更称心的丫鬟。”

“这是说的什么话？”季睿拉过她的手,“你是他亲娘，怎么能跟你没关系？我们就好好看着他成亲,等着他有了孩……”

本来,他们应该有这样的未来的,一对恩夫妻,等到孩长大了,颐养天年，受儿孙绕膝的乐趣。

叶玉也没再问很快是什么时候，只是端起茶杯送到嘴边。

“夫人。”

她致的侧脸看上去安静而淡然，让季睿一瞬间萌发岁月静好的错觉。

叶玉仿佛没有听到似得，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伸手想要去倒。

“回来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叶玉会对季宁突然变得这么冷淡的理由。

给叶玉披上,坐在旁边半天才开问：“你是不是听到了刚刚的话？”

季睿觉到不妙,季宁是他唯一能牵制叶玉的筹码，若是她连季宁都不在乎了，自己还能用什么留住她？

叶玉的脸上看不太大的兴趣：“就是他结婚生,也是他娘该心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星华啊？”叶玉想起自己醒来后还没见过他，他肯定是知了自己的病情吧？叶玉有些心情复杂，“也好

季睿的心，因为这想法突然动了起来。

季睿早朝还没回，妙晴又在自己边，叶玉觉得心中郁气也舒了不少。

“对了，”伺候她洗漱完，妙晴才说，“二爷也来了呢！婢方才见他在馨园外徘徊，就把他请来了。夫人要不要见一见？”

看着妙晴带着笑意推门而的那一刻，叶玉愣了一下，鼻一酸，睛也带了些涩意。

却被自己成了如今这个结局。

第二天，叶玉醒了才坐起来，门就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季睿手快地抢先一步给她倒，叶玉也没推辞。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听季宁的事情，只担心着妙晴。

她日日对着季睿都压抑着情绪，只有这会儿才真心地笑了来。认真打量了一番后，见妙晴不像是受了苦的样，脸上也没留下什么伤痕，她才松了气。可心里的内疚却并没有消散几分，都是因为自己，妙晴才受了这样的苦。

他有没有可能……还有机会？

“季宁喜的那孩你不是也见过吗？”因为恐慌，季睿勉笑着想让叶玉对季宁重视起来,明明这是他以前最厌恶的事情，“你如果觉得不错,不如我们找时间把他们事情办了,然后也早抱孙是不是？”

叶玉没回答他。

“那是，”妙晴察觉到她的心思，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给她更衣，“别人哪有婢伺候得更贴心。”

季睿思索了片刻，现在凶手还没找到，他虽然还是诸多顾虑，但也还是妥协了：“你别急，我很快就让她回来。”

他们也曾经相过，幸福过。是不是也可以重新开始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妙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