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娘对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对不起。”季星华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一气说了，“大哥给她喂了毒药，她现在已经很不好，可能时日无多了，留在府里大哥也只会继续折磨她，我想带她离开。”

季星华脸上几分为难，也没急着离开。

下了车，叶玉未有停顿就往屋里走，被季睿叫住了。

“也好，你既然心不在府里，去看看也是好的。”

“我没有反对。”叶玉转过，没去看他失望的睛。

不说会不会成功，这样拉着季府共沉沦，可是季府也有无辜之人。

“那……大哥那边……”

“我会让人去说的。”

“大嫂，”季星华见她不说话也有些慌，语气带着哀求，“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只想让她好好地走。”

季星华苦笑：“我与大哥终究不是一路人，况且只是纳个妾而已，他纳的还少吗？”

“明天就是你大哥成亲的日，怎么今天要走？”

短短的一段时间，季星华就像是一夜间成熟了起来，没了那风潇洒劲，眉宇间倒是跟季睿越发相似了。

“叶玉，”他的里着期待的光芒，一如之前每次看她时那般，只是这次终于把想问的话问了，“你真的想让我娶吗？只要你反对，我就不会娶。”

她能觉到季睿的视线一直跟在自己后边。她当然不能让季睿改变主意，虽然一开始确实存了跟那皇帝鱼死网破的心思，但也终究是下下之策。

“星华，”叶玉也粉饰太平般地笑了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季星华激地站了起来：“谢谢你，大嫂。”

叶玉低下没有立即回应。

不破不立，她也算替叶玉打破了之前的僵局。

似乎是有些烦他，胡地嗯了一声，就算是可见的敷衍，也让季睿的心安定了不少。

叶玉听到的时候怔了一下，其实这是好事，如果接下来季府真的要发生什么不测，季星华现在离开自然是最好的。

季睿只要不傻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毕竟弑母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即使是她毒害自己在前。让星华带走，也罢，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叶玉其实是有几分激老夫人的，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还要继续那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瞥了一叶玉，盘旋在心里的“你刚刚去了哪里”的疑问，终究是没问，算了，反正她也回来了不是吗？

“星华，”叶玉叹了气，“就像我不会因为她向你歉一样，你也不必替她跟我歉。她是你母亲，你想替她送终我当然不会阻止。”

叶玉既然希望他走，便也不劝了。

叶玉失笑，表情有些复杂

好在，这场亲事还是如她所愿地行了下去，季星华是在婚礼前一天找到她的。

叶玉听到他的名字时，有一瞬间是存了不想见的心思，但也终究是没有躲避。

现在确定了林枫的心思，自己就只能创造机会，然后把舞台给他了。

叶玉大概也猜到了会让他为难的事情：“星华还有什么想说的，尽说便是了。”

“我是来跟大嫂告别的。”

“大嫂。”看到她时，季星华还是了笑容，只是不如往日明朗了。

只是，她不知季星华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