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一团浆糊,又一团空白。
什么都碎了乱了,但又什么都不敢想。
“爸、爸爸、呃啊啊啊啊——!”男人的叫声刚歇,又猛地被操到了又一层高音,他尾音打颤,夹杂沙哑的哭腔。
那个男人显然被爽翻了都顾不得房间里还有他的真儿子了。
贺一凡心里极度的不是滋味,一股浓烈暴虐的火气冲上心头,在他身体和脑海里翻涌,让他理智和身体都被烧的烈火灼心。
他心里怒骂着:闭嘴!闭嘴!闭嘴!你个婊子荡妇,不要脸的男人!他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的!是我的!
贺一凡心里又怒又酸,所有混乱的情绪都被他强化成了怒意和醋意,他极度的狂躁,心腔被剧烈的情绪涨的快要炸裂了,他很想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遇到任何问题都用拳头和暴力解决,他很想像个男子汉一样,用男人的方式把他爸爸从他身上抢回来。
但是,他不能!
偏偏这件事情上他不能!
那个陌生的男人可以躺在他爸的身下肆无忌惮的骚浪的喊着他爸爸爸爸,但偏偏作为他真儿子的他不行!
妈的!混蛋!老不死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烦死了,闭嘴!还让不让人睡觉!”他怒吼道。
……
半夜,贺一凡被尿憋的不行,但他实在不想出门,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他不清楚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男是不是还在客厅。
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贺一凡耳朵贴在门框上,他没听见动静了,他打开一道缝隙偷偷往外看了看,客厅里没人,房间也收拾的整洁干净。
贺一凡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跑去厕所,他在路过时,目光无意间看见了厨房里的两个人,那男的在他家灶台前系着他家的围裙煮着什么东西,他爹从身后搂着他,两人贴着脸在轻声说着什么,他们都在轻笑,那场面无比温馨自然,就好像这个忽然多出来的男人其实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祁渊转头看见了贺一凡,贺一凡马上逃似的躲进了厕所,他一边尿着尿,一边费神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因为水声太大,也听的不是很清楚。
他出来时,这两人已经坐在了餐桌上,还打开了他买的凉菜和烧鸡在吃着。
“刚正想问你呢,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小洲煮的面贼好吃。”
“骚鸡。”
“?”
齐洲大概是反应过来他的话,他臊红着脸,极为不好意思,暗暗拧着祁渊的大腿肉,埋怨这混蛋不分场合地点的拉着他乱搞,对着贺一凡道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没看出来你们不好意思。”
祁渊疼的“嘶~”的皱眉,他看着贺一凡,说道:“放尊重点,他是你哥、呃,也可以是妈,还是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