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吃粥。
但毁了那一切的人是你。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说出来就好像落了什么下乘。
早餐的味道就算在复杂的心绪中依然不错,大概是你们真的饿了吧,刚刚下箸几口,眼前突然一红,从心脏处传来灼烧般的痛苦,视线被深刻的欲望压迫着——
【——想要结合。
必须与什么,任何东西都好,完成圆满的交媾。
充斥着大脑的血红色幻象如此申诉着。
流淌在血液内部的诅咒是如此的鲜明。你知晓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发生了转变。
但是也许是因为绝望,你压制住了这个冲动。虽然暂且压制住了冲动,但那种欲望已经融入了你的本能。
你意识到了,如果不能在时限内缓解这个诅咒,你或许真的会丧失理智,与周围一切人或非人的存在疯狂交合……】
幻觉在眼前消失,露出剥鸡蛋的这家伙。你只花了两秒,或许更少,那个想法就跳到了你脑海里:
“雪也,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吃完饭再商量一下诅咒和生理需求的事情吧。”
“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讨论这个,看起来你还真的是长进不少呢。”总是在不合时宜的场合显得悠哉游哉的人托着脸,“不过你也察觉到了吗?真糟糕吧,命运。”
“是啊,太糟糕了……”承认了啊……真的是他。
被迫和这个人搅在一起,还是这种、听起来好像接近爱的事情。
何等糟糕恶劣、玩弄人的命运。
“……”你的承认不知道戳到他什么笑点,雪也稍微遮了遮脸就开始无声地发笑。
“所以既然是如此糟糕的事,我决定废物利用。”你也拖腮看着他,打起精神来,学着他的态度,“很好笑吗?”
“欸……怎么说呢,把这种关系彻底抽掉,换上另外一种,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东西,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落在我身上,我真想为始作俑者鼓掌……”他作势轻轻合掌,歪头看你,“嘛,说说看,有时候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桑古先生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我现在由衷的期望那个始作俑者不是我面前的人。”讥讽、暗火、想要干脆杀掉这个人的杀意和模糊不清的过往、卑鄙不堪的被强迫催生的欲念混合在一起。
“你只是觉得自己理解我而已。”
“唔……我从来没有这么说吧?”这样装模作样的态度实在是过于恶劣了。
“你就是那么做的……”
“……”雪也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停顿之后还是没有辩解,他摊手,突然问你,“你想和我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