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人到那个人，没法反抗，只能顺从。”

“杜叔叔，爸爸在打冷摆。”

叔回答我，“大概是因为脱力昏过去了。”

“你爸爸是这样，你...”

爸爸是病人，杜叔叔得对他好，我这样在心里说着，同时又补充了一句，杜叔叔也对我好。

我守着爸爸，看到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轻轻碰一下爸爸的手臂就能被那上面传来的低温给吓到。

“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被囚禁的日。”

厌烦这情绪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懂，我听到他稍显疲惫的声音，“你是个好孩，带我走是为了我好，怕我被你爸爸伤害。”

杜叔叔扒拉火堆的动作一停，他看向他自己怀中的爸爸，神里是无奈，是怜惜，还有...厌烦。

半夜里，爸爸不意外地发烧了，杜叔叔一直在照顾他。

我怎么了？还有诅咒？什么诅咒？我疑惑了，杜叔叔像是谈到了一个他不想多谈的话题，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换成了行动。

外面的雨还在下。

杜叔叔也在一遍遍地回着：“兰舍，我在这里。”

杜叔叔把爸爸上的衣服都扒下来，然后用他之前留在山里的上衣布巾给爸爸，爸爸上的珠，将他整个人了草堆里。

杜叔叔正在理那些半的柴火，将柴火在火堆的泥地旁边，上面挂着他跟爸爸的衣服，希望借着火堆烤衣服跟柴火里的气。听到我的话，他走了过来，试了试爸爸额的温度。爸爸上温度显然都被冰冷的雨带走了，摸上去像是在摸一块冰。他把爸爸抱怀里。

“他们对我是病态的执念，没有理由，一个又一个，就像一个打不破的诅咒。”

他们很亲密，我看着这一切，心中丛生了一名叫嫉妒的情绪，酸酸涩涩，难受得很。

我守夜，爸爸跟杜叔叔睡在火堆旁的草堆上。

我们沉默地吃完了晚饭。

烧得迷迷糊糊的爸爸一遍遍地叫着杜叔叔：“妈妈，你在哪里？”

同样是淋了雨，杜叔叔就一事都没有，浑乎乎的。他靠近我，我都能受到他上传来的气。

他给我递了今晚的，几个果，他说：“雨下的太大了，猎不到活的，等明天天气好一我去抓一只，你爸爸需要吃一更有营养的东西。”

我问杜叔叔：“杜叔叔，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带走，爸爸...爸爸看上去很不好受。”

爸爸的样看上去很狼狈，一向最注重外表的他一只鞋已经不见了，脚背上是石跟树枝划过的伤痕，白皙的脚踝跟上都是肮脏的泥垢。上应该是有一件跟的格纹外，现在同样不见了，只剩下透的衬衫，贴在爸爸单薄的膛上，透他雪白的肤。

薄薄的衬衫肯定是不保温的，更何况是被打的。

这样的温明显能让爸爸到温，他不再发抖，眉心间那不舒服的褶皱被抚平，本能地凑近源，抱了杜叔叔，发小声地，听声音像是妈妈两个字。

爸爸对杜叔叔真的好执着，执着得近乎疯狂，我都不好评价我把杜叔叔从爸爸边带走的这件事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