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里面的呼喝声，心中天人战，最后还是想看的那一边赢了。

我从旁边的树上刺溜地下去，抱起小金童，“小修，下课了。”

“要劳您多费心了。”

“嗯...”小修抱着我的脖，说，“娘亲让我来找你，要吃晚饭了。”

爹爹英俊却也凌厉的眉温和下来，他对我说：“走吧。”

爹爹虽是一个文人，但一旦板起脸来上就带了一威势，看得人两战战。

我跟王班学功夫，小修上了私塾，自此以后，我和小修，朝着一文一武两个方向发展。

我把小修放下，对他说：“小修，你去跟娘亲讲，哥哥要晚一回去，让娘亲给哥哥留饭。”

我最喜的自然不是晚上的抄大字，也不是白天跟小伙伴在山里玩，而是可以看到县衙里的捕快们比划手。

我的恭维话让王班很开心，他抱着我往里走，“今天师傅给你打一全的，保准你大开界。”

我回家时还在回想王班送去的那一拳，门一看，爹爹正在等着我。

我家与县衙就隔了一堵墙，顺着墙往上爬，坐在有了青苔痕迹的屋檐上，垂往下看，可以看到院里的人光着膀互相练手脚，你一拳我一，打得好不闹。

白日里爹爹忙于公务，夜里还是会教我练字，不求我文采斐然，但一定要写一手好字。

“去哪儿？”

今天我也照常坐在屋檐上，看着下面的好戏，好戏还没开锣，墙脚下有一个细弱的声音，像是猫叫，“哥...”

“给你找个师傅。”

我以为爹爹是要责备我归家晚了，结果却是他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

“谢师傅。”

我往下看，一个玉人儿正往上看着我。小娃儿年岁不大，白净净的面，生得圆可，像个小金童。

“好看呀，哥哥能偷学个一招半式，以后打坏人有用。我可以从坏人手里保护爹爹，保护娘亲，还有小修。”我了小修粉嘟嘟的脸颊，“小修这么好看，可不能被坏人欺负去了。”

聪慧的小儿被关在屋里看书，而我这不成的大儿就每日在外面野，上树下河，活得像个野孩。

小修长到三岁，爹爹给他启蒙，发现他天资聪颖，功课只需教一遍便能轻松背诵，不像我，教几遍了还是磕磕绊绊背不全。最后爹爹对我熄了心思，全力栽培小修。

小修听了我的话，回家告诉娘亲，而我在屋檐看得了神。今日打得激烈，捕快里的王班跟李班都下场了，两个武艺的武师打得是难解难分，最后还是王班技一筹，打赢了李班。

我正有无限的崇拜想他说：“打得太好了，那一拳那一脚，刚猛又霸气，可惜我看的太少了。”

“哥，打架真的很好看吗？”

弟弟粉雕玉琢的小脸，边用手逗他边叫他，“小修...小修...”

“好说，好说。”王班在我面前蹲下，憨厚的脸上挂了笑，“怎样，今日我的拳打得如何。”

王班是个八尺的壮汉，听到爹爹的来意，大笑起来，“原来整日蹲墙上的小娃儿是杜县丞的儿啊。”

爹爹竟然带着我去了县衙，让王班当我的师傅。

小修对我的声音有反应，转着乌溜溜的睛，伸乎乎的五手指去抓我的手，抓到了就往嘴里。

娘亲笑看我俩的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