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蕤的手机连着车上的蓝牙，蒋正州也听到了通话内容。文蕤挂了电话以后，他对文蕤说：“你帮我办好院以后，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现在也不用人照顾。”

“家里有事想和你说，你晚上有空回来吗？”

“那以后吃东西怎么办？”文蕤担心。

“家里也是急事，能回来的话尽快回来。“

“喂，妈。“

吃完饭的时候，蒋正州打完电话回来了，站在餐桌的旁边，收拾餐时突然又开说：“还想要吗？住院了就不方便了。“

“朋友”，蒋正州挑了挑眉。

“那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医生叮嘱了要让蒋正州多吃东西，犯恶心也要尽量吃下去。

蒋正州看着他，心里想着另一可能。

“治病的钱，我会还你。“开到一半时，他说。

“好，我明天给你带。“文蕤拍了拍他的肩，时候不早了，得回一趟家。

蒋正州基础条件不是很好，何医生告诉文蕤，她目前决定的治疗方案以手术为主，化疗为辅，先行一段时间的营养支持，提蒋正州的质，随后再行手术，切割大约二分之一的胃行治，据术后情况决定化疗疗程。

“你要来怎么不早说？我在外面陪一个朋友。”

蒋正州还是背着那个蓝旧书包，钻了文蕤的吉普车里。

蒋正州想了半天，说：“想吃释迦。”

他也不是不想，不过作为一个受过等教育的大学老师，对一个癌症患者这件事实在是有悖他的德观念，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他的栽培。

“怎么回事儿？不会了什么事吧？”文蕤没见过父母这样，心里不安。

蒋正州摇：“手机可以看，还好。”

等他好了再说，文蕤回味着昨夜的滋味，想。

“会不会太无聊？”文蕤问。

文蕤听到这话，不由得替蒋正州难受。他去了病房，蒋正州的大个躺在窄小的病床上怎么看都别扭。他原本是在闭目养神的，听到脚步声睁开，对文蕤笑了笑。

“这是癌症啊，不是什么小小病，就算能治，也要脱层的。”何医生白了他一，

文蕤看着蒋正州端着碗筷诚恳发问的样，觉得他的样有像古装电视剧里以相许的小媳妇，联想到初中时蒋正州拽的没边的小混混样，忍不住笑了来，拿过蒋正州手里的碗筷厨房洗，一边洗一边让蒋正州收拾一下，准备去医院。

“那我晚上回去一趟，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要是自己死了呢？这个问题他回避了一天，是时候该面对了。

文蕤的手机在路上响了好几次，他等红绿灯的时候接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一直去夜总会玩，还和里面一个男服务员好上了。“文蕤的妈妈神灼灼的看着他。

蒋正州没有其他的东西，有的只是自己的。黑市上的人官很值钱，他有两个角，两个肾脏，还有肝脏，如果病情恶化，与其冒险治疗，还不如把这些官卖去，还清债务后还能剩下一笔钱给大哥。

文蕤大手一挥，说：“你病好以后再说。“

“我，我怎么了？”文蕤一脸奇怪。

“过几天吧，我这两天很忙。“文蕤推脱。

“还要切胃啊？”文蕤皱起眉，这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好，我在开车先挂了，一有空我就回去。”

不知为什么，穿上病服，往病床上一趟，原本看起来好好的人就带上了一怏怏的病气。

“一顿少吃咯，容易饱，刺激的东西也尽量少吃。”

文蕤犹豫了一会儿，父母很少用这么严肃的气对自己说话，应该是有大事才会这样。

文蕤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父母很反常的都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电视，看到他门，双双转看着他。

“小蕤，我来你们学校找你，你怎么不在呀？”

小五可能会有这方面的门路，明确了未来的路以后，蒋正州松了一气，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家里没事，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