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同学聊天。他问我大学准备去哪里上。”
“爸爸,你猜,我想去哪里?”
程延的呼吸一下屏住了。他张了张口,脸上地潮湿完全退了下去。
他一直希望程星朗留在本市上大学,尽管借口是程星朗的成绩非常适合本市的几所大学,但其实他奢望着程星朗能多陪他几年。
程星朗见他爸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情诡异的好得不行。
他怕我离他远远的吗?
他会难过吗?他会哭着让我留下来吗?
程星朗从身后抱住程延,去脱他的裤子,他说:“爸爸,你刚刚是不是没射,我帮你。”
程延完全没有射的心情,他的心被高高吊起,急忙忙的扭头去问程星朗:“星朗,你想去哪里读大学……你想去哪里,爸爸都支持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嗓音几近颤抖。
程星朗将头搁在他父亲肩头,亲昵的摩擦着程延的脸,微笑着道:“北京。我想去北京,爸爸。”
北京是离这座城市最远的北方城市。
程延的呼吸一下便滞住了,如坠冰窖。他早该知道的,程星朗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程星朗见怀里的程延僵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他掰过程延的脸,贴上去去吻他冰凉的唇。
他父亲的状态明显不对,他却仍恶毒的,快意的,他贴着程延的唇,低声道:“真不要我帮您吗?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三
离高考还有两周的时候,程延大病了一场,向学校请了长假,终日躺在床上。
在医院查过也查不出好坏来,只是吃什么吐什么,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一开始他还撑着起来给程星朗做饭,后来病越来越重,总起不来床,只能抱歉的让程星朗在学校吃。
他瘦得不成样子,单薄的陷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微弱。
程星朗久久的站在程延旁边,有时伸手摸摸程延的脸,确认他还活着。
程延做着一个又一个梦。在梦里程星朗总是沉默着亲一亲他,或者托他起来,轻柔地哄他把药吞下去。
他就勉强睁开眼睛,笑着道:“别管爸爸了,好好准备考试。”
程星朗有时不走,抱着他再说会话,有时就真的走了,他打开门,走进白茫茫的雾里,走进不需要程延的未来。程延想开口挽留他,却终是掐住手心,一言不发,眼泪无声的落在枕头上。他跌入黑色梦境,再醒不来。
夏天还是来了,高考完的狂欢后就是焦头烂额的填志愿时间。
程延的身体终于好些,整个假期程星朗哪都没去,带着他爸一趟一趟跑医院,中药西药吃了一把,终于把程延养回来一点。
今天是提交志愿的最后一天,程延坐在程星朗怀里,手里抱着程星朗塞给他的半个西瓜,一口一口慢吞吞挖着。
程星朗的志愿早确认好了,他发挥正常,与学校老师商量了几所合适的学校,都是本市的大学。
他本想和程延商量,但程延一直刻意回避着,好像只要程星朗一提就会随时晕厥。
程星朗操纵鼠标,一会就把志愿表填好了。
程延坐在他腿上,缩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西瓜汁顺着他手淌到程星朗的裤子上。
程星朗裤子洇湿一片,他趁势顺着那块湿迹向上顶了两下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