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却并不买账，只觉柏溪是在炫耀，还想开教训一番，老太太发话了：“知你心里记挂着人，不用在这儿伺候了，想去哪便去吧。”

语毕，柏溪唤了一个丫来，拿过一个致小巧的盒，走到柏跟前，递给她：“听闻三跟裴家大公的婚期定了，妹妹的准备了一份贺礼，还望不要嫌弃。”

柏溪持：“我去了她们反倒不能自在说话，何苦浪费了你我相聚的时间又惹得她们不痛快呢？明面儿上的礼过得去，她们不会计较的。”

“将军，要不要末将跟上去？”

柏溪细细打量了玉姨娘一番，见她的气较之从前并未有变，心又是一阵发酸——纵是自己了门府邸，也没能改变母亲的待遇。如若可以，她真希望能将母亲接到边亲自照顾。可惜，此事不合规矩，任祁府如何宽容，也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她去吧。”祁重若有所思，对韩翊嘱咐

从柏府回到祁府，祁重与柏溪没有多言，各自洗漱后便歇下了。同屋不同榻，柏溪并未眠。听到祁重的呼渐渐平稳，她重新穿好了衣裳，蹑手蹑脚地了房门。今夜的月光有些暗淡，但凭着这些日对祁府的观察，柏溪还是顺利地从后门溜了去。

玉姨娘见柏溪望着自己，一言不发，愁眉不展，知她是在心疼自己，忙是宽：“这些年都过来了，还担心什么呢？你的终有依靠，娘心里再无牵挂。太太虽不曾宽待我，但也不如从前苛刻，日较之以往已是好过了许多。”

柏收下，讷讷地说了声“谢谢”，再无他话——她跟其他人一样，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有妹妹的。至于这次替婚，因着杜氏，她也没有太多激。

这些年日过得虽然苦，可母女二人从未分开过。此番相见，都忍不住伤情抱痛哭起来。伤心了好一阵，二人才是止住了。

她们跟柏溪相觉得别扭，柏溪亦然。柏老太太这话如同大赦，柏溪行礼谢过，退后，带着人径直去了玉姨娘。到了那儿，才算是到了家，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可。

玉姨娘惶恐地劝：“这样不好，不合规矩。”

玉姨娘摸着装有衣裳与银两的包袱，泪簌簌落下：“你能给我带这些，说明祁府待你不薄，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玉姨娘了，母女二人寒暄起来。直到掌灯时分，太太屋里派人来问柏溪在何用饭，柏溪回：“我就在这里吃吧。等用过了晚饭，再去向老太太和太太问安。”

溪起朝杜氏福了福，谦恭地说：“太太说的是，溪儿记住了。”

柏溪前脚刚门，祁重从门右侧的假山后走了来。边跟着的是他的副将韩翊。

玉姨娘一想，的确是这个理，很是开心地与柏溪吃起了饭。这次，是她这么多年来吃的最惬意的一次。

“嗯。”柏溪明白母亲是宽自己的心，不忍再惹她伤心。给玉姨娘几包衣裳和一些银两，嘱咐：“既然女儿有了好去，娘也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这些衣裳和银，该穿就穿，该用就用，不要舍不得。今时不同往日，尽量别委屈了自己。”

“好了，今日相聚是开心的事，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别只顾着伤心了。”柏溪为玉姨娘去泪，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