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不讶异祁重看穿了自己，说：“是二皇所为，在这件事上，大哥不需为难了。以后，他还有机会改变柏府的立场。于我，可以救我娘，也能偿一大哥从小的照拂教导之情。”

“事情尚不确定，你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二皇的谋划，对吗？”璩明走后，祁重一言说中了柏溪的心事。

“璩大人从昨夜就守在柏府的西角门附近，午时三刻去了一趟将军府后，回家换了一小厮的衣裳，又从西角门偷了柏府。”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璩明与柏溪和祁重告了别，匆匆了将军府。

皇

“是，才遵旨，才告退。”那人站起躬退了去。

“启禀皇上，四皇与二皇的人一前一后都了柏府。”那人将自己所看到的禀报了皇帝：“才谨记着皇命，没有打扰他们与柏大人的会面。”

柏敬的前程盛涤尘不关心，可柏长兴被禁他心急如焚。与其他人一样，他也在暗中探查，发现有人偷偷去了柏府。柏溪为防打草惊蛇，没有让璩明跟踪，盛涤尘的人却一直跟着那人。让他意外的是，那人皇后，于谨慎故意绕了好几圈，最后竟了皇帝的寝。

此刻的柏溪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疼。祁重上前将她揽怀中，轻抚着她的肩，说：“不结果如何，你都不是孤军奋战，我会一直在你边。”

“所以还得麻烦璩大人去柏府一趟，让大哥务必留心柏院士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是四皇的人，四皇最有可能要弃车保帅，威胁他畏罪自尽；若他是二皇的人，他要么耐心等待，要么会突然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上书皇上。或者，双方都会有所行动。”柏溪说着，从袖中拿了西角门的钥匙与了璩明。

“璩明呢？”皇帝面无波澜地问到。

“不错。”柏溪继续分析：“你们都清楚我在柏府的境，也知皇上重开女科举让柏院士对我心怀芥。但他是个极会趋利避害之人，在了解大哥对我有恩的情况下，决不会为了莫须有的担忧而冒株连全族的风险。除非，授命于他的人不仅许了他保柏府无恙的承诺，更有能力到这个承诺。”

“有可能田柔也是二皇的一招死棋。他一早知考卷的蹊跷之，故意在最后关说，打了四皇一个措手不及不说，也给老师和祁府施了一个天大的恩情。日后他必然会想方设法与祁府亲近，让祁府成为他登上大位的助力。至少，现在人们都觉得祁府是二皇那边的了。”璩明也有了推测。

这样一句话胜过承诺万千，给了柏溪前所未有的勇气。柏溪没有说话，只抱了祁重。

“很好，继续盯着。”皇帝一丝满意的笑容：“切记，不到必要，不可手。”

“反间计。”祁重完全明白了：“大皇殿下虽然失势，因着你和柏大人，裴相仍是有所忌惮，于是策划了会考作弊之事。他们没想到的是，柏院士明面上是奉四皇之命行事，可他真正的主是二皇。只要证实了田柔是蟒国的细作并与四皇有关，他最多只会担一个疏于职守之罪。二皇日后夺得大位，必会加以重用，前的损失便不算什么。”

，为的是引四皇上钩，从而名正言顺地借刀杀人。”祁重理解了柏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