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涤玄解释:“我让柏溪将圣旨与金牌给我,是为了印证她到底是假意投诚还是真心报仇。现在她将圣旨与金牌给了璩明,却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提示。这个提示,可比那两个东西有用多了。”
盛涤玄原是在案前沉思,听了李松的话,反倒舒展了眉心,替柏溪说起了话:“若她对我至诚至敬,我才要怀疑她的用心。她这样,反而叫人放心不少。”
往事悠悠,盛涤玄也忍不住有所慨。他起
踱步至了窗前,双手负于
后,缓缓说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喜新厌旧忘了他们母
二人,谁知他会为他们筹谋至今呢?”
是仁心有余,果断不足。在行事能力方面,盛涤朗的碑远远超过了他。然而,世人不知
的是,这些年,盛涤朗走的每一步尽
初衷都是他自己的利益,可实际上,全是在不自知地替盛涤玄剔除障碍。柏敬、李松……盛涤玄在盛涤朗
边安
的人手远远不止他们两个,他
线的分布也不仅仅是在盛涤朗的
边。但是千算万算,他还是棋差一招,他真以为皇帝放弃了盛涤尘。如果不是柏溪让他又有了转圜的余地,他多年来的心血早已功亏一篑。这一次,盛涤玄誓要一举除去所有挡路的人。
盛涤玄眯起了,一丝笑意浮现:“如今想来,当年重用璩明、重开女
科举也少不得是为了今日的名正言顺。父皇当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会考作弊案的真相父皇早已掌握,无需再查。柏溪要我借助璩明的手查真相,是在告诉我父皇真正要查的是另外一桩案
。”
李松多少能理解盛涤玄的心情。当年宛妃冠后
,盛涤尘与盛涤衡兄弟极得皇帝
重,尤其是盛涤衡,若非突染恶疾,想是早已
主了东
。母
三人风生
起,莫说其他妃嫔与皇
,便是皇后也黯然失
。盛涤玄与盛涤朗的母妃本无太多往来,在皇帝的冷落中渐渐成了可以聊天叙话之人。宛妃与盛涤衡之死正是她们联手合作的结果。现在,二人都
居贵妃位。因手中都握有对方的把柄,纵然暗中角斗不曾停止过,表面上始终维持着
妹相称的和平假象。
李松闻言,脸上的忧当即被欣喜所替代:“一旦大皇
成了杀害宛妃与三皇
的真凶,便会彻底失去皇上的信重。那时,柏敬的话会变得毫无说服力,殿下就成了被人诬陷的受害者。至于四皇
,自然是大皇
的同谋了。”
盛涤玄转回,望着李松,丝毫不为此担忧:“父皇若有确凿的证据,断不会隐忍这么多年。这件事,可以是四弟那边
的,也可以是我
的,更可以是大哥
于嫉妒父皇看重三弟而为。柏长兴是大哥的人,大哥若是起了杀心,他必然会是帮凶之一。”
“她把殿下要的圣旨与金牌给了璩明,殿下还相信她吗?”李松难免讶异。
“另外一桩案?”李松仍是不懂。
“殿下是说皇上对当年宛妃和三皇的死心怀疑窦?”李松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这下,李大人还认为柏溪只是有些小聪明吗?”柏溪此计一举多得,既周全又狠毒,盛涤玄竟对她生同路人的惺惺相惜之
了。
“殿下,当年的事……”李松忧心忡忡地言又止。
李松听不明白,即是俯:“臣愚钝,请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