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饭店门外，快要分别时，楚晴川对梁安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在我和梁语往后，梁择来找过我。”

在订婚仪式上，他就发现了，梁安不再他，那个小时候总是跟在他后，有些自卑的男孩，上了别人，在那人伤害了他之后，他依然可以不卑不亢地持自己，他是那么孤单，却又那么勇敢。

梁安持不收名片。

梁安难以相信：“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他给楚晴川递上纸巾，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与季牧彦轨给他造成痛苦相比，更多的是一无言以对的惆怅。

楚晴川只得将名片收回，梁安也快要去上班了，他结了账，楚晴川没有阻拦。

楚晴川说：“梁安，别拿我和季牧彦相提并论，我对你从来不会抱着玩玩的心态，况且我和梁语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

楚晴川说：“我和梁语的事，我自有打算，与你无关。”

他哽动：“梁安，是我把你丢了。”

“可是我不喜你了。”梁安终于说来，“楚晴川，我已经不喜我二十岁喜的那个人了。”

“嗯，他很生气地对我说，既然选择梁语，就再也不要打扰你。梁安，你哥真的对你很好……或许他比我还更看得清我自己。我完全懂你，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

楚晴川脸上没太多的表情，依然是一副了然于的模样，角微微发红，他说：“我知啊，我刚才和你说过，梁安，你的变化真的很大。”

梁安说：“楚晴川，你别这样。”

楚晴川的回答是：“这个角是中庸之人的化，对待情顺其自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矢志不渝的情。”

“大哥……去找你？”

楚晴川说：“我只是不想再忍耐了，梁安，如果你婚姻幸福，我绝不会打扰你，可是你——”

楚晴川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若是当年他能像梁安一样定，是不是结局会完全不同，他和梁安可以两情相悦地在一起。

不知从何时起，楚晴川也蜕变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亦或是他本就如此，那个完无瑕的形象，不过是梁安想象来的罢了。

梁安将名片推回去：“今天我承你的情，日后就要还这份情谊，楚晴川，如果没有梁语，我们或许能成为普通朋友，可你已经是梁语的未婚夫，朋友这个词，我们之间不合适了。”

梁安说：“楚晴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今天你对我说的这些我就当作没听到，你不要第二个季牧彦。”

楚晴川缓了好一会儿，他将一张名片放在梁安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背面是我说的那位律师的手机号码，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直接找他，至于我……随你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