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上甚至贴心地固定了一块垫，以防硌到上坐着的人。

徐幼瑶扶着绳，慢慢坐上去。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能坦然接受，而安如郁不甘于此罢了。

等月亮再次现，萧俞已走到她边。

兴许是夜晚让她想起那夜的影

“瑶妃。”她顿了顿，抬眸看向徐幼瑶，认真，“唯有你是不一样的。”

再抬，周沅君已经收好所有，让女抱着走了凉亭。

“娘娘……可要试试？”摘星小心问。

“陛下从长宁殿过来，娘娘还没回来，得知云瑞殿要扎个秋千，便自己上手了。”

徐幼瑶又在凉亭里独自坐了许久，心里一团麻，又想起在长宁殿，君凌来之前，萧俞好似有话要对自己说。

“孤在。”

徐幼瑶心一震，睁着睛半晌说不话，心里却是风起云涌。

周沅君面如常，像是已经习惯了：“看吧，陛下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秋千的度像是为她量定制，轻轻提便能离开地面。

就那手法，可见是第一次这活，却极为耐心仔细。

摘星神微妙，吞吞吐吐：“是……是陛下亲手扎的。”

徐幼瑶打消了念，目不斜视地绕过秋千，走屋里，心却忍不住又被撩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徐幼瑶一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可显然不适合多问，周沅君肯同她讲这些，已是很意外了。

月下，徐幼瑶穿着单薄里衣，许是躺在床上胡翻来覆去，衣带松散地虚虚挂着。

直至月亮隐云层，月华尽熄，天地间陷一片黑暗。

徐幼瑶笑容一凝，恢复了原先的神情：“是吗？”

“我与安人，皆是利益牺牲品。”

她伸手抚了抚绳上一朵粉的，还带着微凉的意。

她安静地了两下，引得枝微微颤动，树叶似被风过一般轻动。

“这是我与陛下的易，他救我心上人，我替他挡住周家的纠缠。”

心里酸涩得如同吃了一大罐的杨梅，他若早些这样，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这声响之中，又有另一分难以忽视的动静。

既有心上人，还要在这墙中荒芜一生，这滋味难以想象。

隔着十几尺的距离，二人于月下良久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先说话。

借着月光，徐幼瑶鬼使神差地来到院里，走到秋千架旁边。

便见萧俞亦是一便服，只一人披着外裳走了过来。

“……不用了。”

“否则不是我，周家也会想尽办法送别的女儿来，他忙于朝政，懒得应付这些。”

发觉有人，他也微微一愣。

徐幼瑶惊喜：“这就好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站在凉亭外，周沅君低眉往里兑了些香粉，慢慢搅和均匀。

直到天渐渐晚了，才走回云瑞殿，一门，便见那横生的枝上已经挂好了一只扎实致的秋千，两侧的长绳上还细心地缀着许多朵。

只有她，是被萧俞主动要来，又留在边。

不知名的虫叫声忽远忽近地响起，徐幼瑶略有些怕黑，攥住秋千绳，忍不住声：“……陛下？”

徐幼瑶停下秋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