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能欣赏到萧俞气急败坏的样，倒是有些可惜。

清晨，一缕光温柔地洒屋内，耳边隐约传来悦耳的鸟鸣声。

徐幼瑶睁着睛，歪靠在他怀里，呐呐：“那真是太巧了。”

“那艘沉了的船，是周家的船。”

“他……死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地牢，楚衔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陛下名讳，岂容你直呼。”

“死？那不是便宜你了。”

察觉怀中的人儿浑颤了一下，萧俞一顿，抚着她瘦弱的脊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这事，须得问她的意思。

他不想像太监一样活着。

便委婉地解释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神，直至被他抱起来，昨夜的经历才如般涌脑海。

忽然被褪下，□□一阵凉意，楚衔猛地瞪大睛，忍不住慌了：“你们什么！”

颤抖的指尖攥住男人衣襟，徐幼瑶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将小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

萧俞心里叹了气，这小傻果然是想不到去的。

“孤知。”

这事周家脱不了系，但看周书丽的行径，好似是不知的。

“谁都不能动孤的瑶瑶。”

徐幼瑶不在乎楚衔是什么下场，再惨也是他活该，只要他不再会现就好。

“世不合，苦的不还是您自己么。”

护卫丝毫不为所动，手起刀落。

“啊——”

“呵。”

“陛下说了，命留着。”

萧俞淡淡：“放心，那渣滓不会再现在你面前了。”

护卫一掌甩在他脸上，睛的伤裂开，火辣辣地疼起来，血又往外冒。

扎了一下：“萧俞呢，他不是很徐幼瑶……”

她垂着眸窝在他怀里，不肯挪窝。

“要杀我便快些！”

他任由两个护卫把自己拖去。

萧俞俯，拢起她耳边的发，声音温柔的好似她是一只方生的猫儿。

肚里的，熨帖了整个，绷的心弦才慢慢放松。

*

徐幼瑶缓慢睁开，只觉疼裂，好似经了一场噩梦般，浑提不起劲。

萧俞眸光了：“外伤，许要修养几日，你不必担心她。”

“让我死！让我死！”

“是楚……”

“对了。”她想起当时扑过来救她的周书丽，似是被那些人狠踢了一脚，“周书丽她没事吧？”

他闭上，想着不过一死，冷冷：“动手吧，我这样的事，便没想过继续苟活。”

这话犹如最恶毒的咒，钻楚衔的脑里，浑震颤起来，突然拼了命地挣扎、嘶吼。

当时若不是她闹动静，其他人也没那么快发现不对。

“不，不要，我知错了。我、我向徐……瑶妃娘娘赔罪，我不想太监……”

另一个护卫笑了，抄起剪的手稳稳当当：“世放心，卑职从前也为太监净过，定不会伤了你命。”

“醒了？”

萧俞任她蹭着，边让人端了乎的青玉粥上来，哄着喂了半碗。

“死是最容易的事。”萧俞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孤会叫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楚衔咬了咬牙，一直被拖到一间暗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