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是在想怎么对付我，克里斯。”他装作轻松，用开玩笑的吻说。

当时麦克斯说的话太奇怪了。他的那番言论立刻让克里斯回忆起来一些东西：他的睛眯了起来。

克里斯靠在甲板护栏上，一个人烟。他很久没有犯过烟瘾了。

克里斯是个基督徒，这没有错；他也自认为自己还算诚恳，所以他不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不过，如果他发现了威胁，并且认为这个威胁有必要解决，克里斯是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船长先生，接下来就给你了。当然，如果您觉得下不了手的话，在下愿意为您分忧。”

心中不安混合着戾气升腾。自从人鱼离开后，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位大人’的踪迹。但对方显然于此，撤手撤得净净，手段非常狠戾。克里斯能找到的线索都变成了尸，而对方从某个渠知人鱼离开后，对他也失去了兴趣，彻底从克里斯生活中消失。

他当时确实觉得很不对劲。房间里太净了，净得连一发也没有，显然不是佣人一贯作风。唯一可能解释的，就是现场被人仔细打扫过。而能随意，又有工可以打扫而不被人怀疑的，就只有清洁的佣人了。

扎克忍不住想伸手抚平他角的纹路，但也就是想想而已。他沉默着了一烟。

幕后黑手不只一个。

克里斯思考太久，扎克被晾在一旁，心里有不是滋味。

扎克凑过去借火；克里斯低垂双，漫不经心看着他；透着动的火苗，他那双漂亮的青绿睛冷淡疏离；但是扎克知，当他很安静的时候，那双睛在光下就像秋天的湖，像是的矢车，神柔和而又温；而当他发怒的时候，那双睛在黑夜里就跟鸷鸟的一样锐利。

傍晚。

而现在...现在，对方似乎再次手了。

然后他没有再理会神父，转过来。

扎克走上前来，克里斯都懒得抬，给他挪了个位。

座的每一个人都不恨他。但是，他确实威胁到我们的生命了，对吗？仁慈的主也教导我们，要珍生命。”

虽然卡特家族在近年来负有盛名，而且在克里斯一贯狠辣的作风下，是没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人人自危，什么事都得来，而他前一个月又太低调了，让他们忘记了他的睚眦必报。

“是的。”克里斯心不在焉说。青年修长的手指夹住烟，了一，火星忽亮忽暗。烟气迷蒙中，红在后一现即过，他的神情也晦暗不明。

克里斯一直认可自己的商人份，他的原则就是不赔本的买卖。就算是短期的牺牲，也是要为了未来的收益。他不喜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这对他来说，和抛票，买国债之类的行为没有区别；在衡量利弊之后，他自然会选择受利较多的那一个选项。

“你早就怀疑那个清洁工了，是吗？”之后，扎克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动的火光照克里斯角边隐隐的尾纹，虽然他只有二十六岁，但是日益劳也让他心力瘁：人际往总是让人疲累，更何况和一众人们打；无论是腐朽虚伪还是于打算，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有火吗？”扎克低声问，克里斯叼着烟撇他一，从怀里掏火柴盒，了一，火发‘兹’的一声，在夜里格外明亮。

虽然在他的压下，麦克斯已经被枪决了，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还没有结束。

如果你让神血，人们就不会再信仰他了。有了囚禁他的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容易得多；如果现在克里斯还不让众人见见血，下一次船上现危机的时候，他面临的就不会是囚禁那么简单了。

克里斯态度解决了麦克斯，也是为了给众人一个下威。他之前太大意了，虽然发现了危险但没有即使理，更没有威慑众人，这才导致了上次被他们行囚禁起来。

克里斯回过神来，淡淡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