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怜地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尖。他以为这只是一次少年普通的梦魇，就和克里斯曾经过的那些噩梦一样。在那些息的梦里，少年翻来覆去，汗打了后背，或者变成一阵又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颤栗。他往往会在这时钻到人鱼的怀里，挨着对方密地发着抖，任由那只野兽低嗅闻，或者是由他开始颤抖地索要一个的吻。

甜的快几乎将他的脊背骨麻痹。少年完全靠着对方壮手臂的支撑，靠在他上轻微发抖，在朦胧中睁开睛。他像是刚壳的幼鸟一样漉漉的，羽瑟缩，脸颊通红。人鱼和他接吻的时候克里斯发小声的鼻音，把仰起来，不愿意让对方走。

人鱼到克里斯慢慢抓了他。人类少年的力气，与他相比，的确可以忽略不计。但缪尔发现自己无法挣开。他可以挣脱一切，无论是人类所造的冰冷锁链，还是铁质镣铐；但他惟独挣脱不开情人柔绵的手臂。

他开始到害怕。那些害怕使少年寒冷不安，他向整个世界索要着不属于他的火焰。那些火现在还没有燃烧到他的躯上，但却已经隐隐约约显了参差不齐的獠牙。

人鱼的鱼尾弯曲过来，松松地卷住了他。那条鱼尾又厚又重，所及之都留下一淋淋的痕迹，层层覆盖着鳞片。克里斯到那条鱼尾卷上了他的腰，像一条硕大的蟒蛇一样缠绕，鱼尾尾端却意情迷地抵在他的脖颈耳后，轻微地不断抖动。

。克里斯的不断起伏，双闭。他的睫在颤动，眉中皱着，转时自中‘唔’，‘唔’地短促声，手指抓床单。缪尔捉住他的手，捻到怀里，将他整个人都罩到自己臂弯里。少年还在挣扎，缪尔揽过他的后脑，张咬住了克里斯通红冒汗的后颈。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在少年还没完全清醒前又了一次尾。缪尔把他抱在手臂里，把他两分开，让克里斯偎在他脖颈里，手臂握住少年的腰，把官挤去。克里斯在他脖颈间息，偶尔发一两次带着哭腔的嗯声，靠着他的内侧手臂在发着抖。缪尔低吻他的发鬓，悍腰次次动着，很快就将少年再次送上了。

好多次他们都在这样的夜里合，少年索要他，仿佛被无名的恐惧所驱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希望人鱼在他上留下不会消失的印记，无论是咬痕也好，淤青也好，那些极致的快乐总是让克里斯到一轻飘飘的彷徨。

獠牙陷的，带一线血珠。有什么东西被注去，像是安定剂一样安抚了对方，让少年慢慢安静下来。他的呼变得平缓起来，手指微微弯蜷，时不时地还搐一下，像是刚刚的噩梦还残留在少年的里。

“留下来，”克里斯轻声说，“留下，然后我。我吧。”

克里斯的指节打了一节，是他刚才在噩梦中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留下一个半月形的凹陷。缪尔低吻他的，用蹼爪半是哄劝，半是地抢那只手指来，再把他搂到怀里好好地吻他。人鱼在他的面上留下了好多个安抚的吻，一些太多的吻落在少年的面颊上，他再将那些汗的额发小心拨开。在他的怀里，克里斯仿佛又回到了幼儿的年代，几乎是无知无觉地依靠着他，嘴微微嘟着，像是还想去咬那节被人鱼抓在手心里的指。

他闭上睛，心满意足地到人鱼的贴在他的颊边，正在微微地发着颤。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将要完全地占有他，并且为之生了隐秘而大的喜悦之情，很快冲淡了方才梦中的不安全。如果他能让他看见自己，他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离去？

少年的呼发了会儿抖。过了这一阵，他慢慢缓过劲来，看到缪尔脑后的银发。他刚埋在对方颈窝里，像是想要寻求藉似的挨着他，想向这只野兽来寻求他想要的所有。缪尔单手搂着他的后背，苍白手臂健硕有力，五指指骨修长，指尖长着锋利的尖爪。

克里斯想要他留下，他就只能心甘情愿地留在对方的边。他不能挣开，他也不想挣开。哪怕下一刻是毁灭他也不在乎，也永远不会后悔。

缪尔贪婪与他耳鬓厮磨片刻，一会儿后听见少年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克里斯声音沙哑，近乎呢喃，气声在他的半扇耳鳍边，柔又。

”斯，”少年喃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