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重云摘下自己的耳机,他难得看上去非常温和,“我的歌。”
复制人的眉心微微一蹙,“你在……哼什么?”
见着殷重云一步步走
这间囚室关上门,复制人才彻底松下
,再次蜷缩靠在角落里。
“是,经过帝国三十六室军务阁长达四个月的审判,上就要将裴酩从军
囚牢押送到赫忒提亚星了。”
我的一切……可笑。
那里,是横跨整个鼻梁的狰狞伤痕。
他在帝国的每一次演,郑约都去了。而每一次演
,他都给郑约送去了门票。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次他作为“古慎之”收到殷重云演
门票时,上面有一张写了[期待与你再次相会]。
“你以为你的歌是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难听,让你别哼了而已。”他冷冷地回应,“把手拿开。”
殷重云倒是没生气,他只是合上了自己手里的书,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哦。”复制人压下自己意外却又矛盾的复杂情绪,冷声
,“别哼了。”
殷重云后来也有经常过来陪他说说话,虽然一般都是两个各自选了个沙发坐着,基本没有多少对话。
涟漪,正在缓缓扩散。
即使知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在了,可他还是为他送上门票。
因为他是叛徒,所以他所有的资料,都被刻意模糊掉了。
复制人被迫对上了男人不可测的
睛,他听到殷重云那音节缓慢却带着奇异金属震颤
的嗓音,“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复制人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不舒服,可就是这个时候,旁边坐着听歌的殷重云突然轻轻地哼了一小段歌,那样的节奏和旋律,就好像在他平静的心湖上丢下了一个小小的石。
而殷重云曾给自己看的光屏照片,他看到为“古慎之”的自己侧过
和旁边那个人说话,而那个被模糊了
影的人,就是郑约。
言下之意,就是要在生产之后再跟他算总账。
的拳
缓慢松开,殷重云缓慢后退几步,他摇摇
,目光却依然森冷,“我现在不和你计较。”
他一直都是很脆弱的。
那个男人遭受到他的低吼后手停在了半空中,可并没有听话地移开,反而轻轻碰了一下他脸上的伤疤。
这个“你”,指的是郑约。
复制人咬牙切齿地抬起,“那你呢?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为了一个死人什么事情都愿意
,你和疯
又有什么两样?”
“你就这样在意自己被裴酩当成替的事实么?”殷重云冷下眸
,“你
本忘不掉裴酩吧,毕竟你像个
鸟一样,睁开
睛看到谁就想跟着谁一辈
,就算被他背叛,也要留下他的
。承认吧,你
本就跨不过这个坎!”
“帝国要窝里斗,联自然愿意
力。”那手下也是笑了笑,“除掉帝国军
首长的独
,这样的好事谁都不会想放弃吧。”
抛的利剑反噬回来,殷重云脸
铁青,差
没忍住就想给他一
掌。
复制人侧过,挥手挡开他的
碰,“够了。”他低低吼了一声,“我不是任何人的替
,你别
梦了!”
“有时候,你很像他。”殷重云笑了笑,他的语调却非常伤,“总是嘴
,不肯服输,但其实骨
里比任何人都要温柔。”
可他垂眸的时候却看到复制人已经隆起的腹——那里,有一个脆弱的小生命。
也就是说,郑约从前经常会和古慎之一起席殷重云的演
?
一切吗?”
如今的人类,怀六个月就可以生产,而面前这个已经怀
五个月了,他很脆弱。
殷重云的指尖,只差一就碰到他的脸颊。
也是慢慢的,他才知殷重云对郑约的
情真的很
,也知
郑约和他的关系匪浅。
然而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帝国暗涌的风波逐渐形成了浪,消息传来时殷重云刚收到一份重要的资料还没有来得及看,冷冷地问
,“哦?所以王族那边是确定要
手了么?”
“所以王族决定趁这个机会把他除掉?”殷重云冷冷一笑,“帝国的那个大殿下,是不是已经和联打成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