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刘牧朗声笑：“怎么了雀雀，有事儿拖我下？”

刘牧自然不会多说，劝：“雀雀，你现在在哪里？不怎么样，你爸爸终究是你的，你听叔叔说，不要……”

鄢知雀只觉得一瞬间，脑袋“嗡”一下，仿佛整座心房都在此刻坍塌。她微微仰起，神有些空，不依不饶：“您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与不是。”

鄢知雀闭上睛。

鄢姿然：“要不是看在你长得漂亮能个联姻的工，爸爸会留着你？你以为爸爸现在为什么你？因为对于爸爸来讲，你是闻西珩的心上人，是闻明屿的母亲。一个存在商业价值的女人。”

她心里明白，鄢姿然不会拿这事骗她。

中学时代，她不在乎外面对她的言，努力扮演一个坏小孩的角，整天窜上下。说到底，不就是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吗？

闻小鱼一上车就天喜地地与父亲分享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闻小鱼地缩起双肩，“爸，爸爸……”

刘牧一惊，急忙斥：“瞎说！雀雀，你怎么好胡造你妈妈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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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谎言一旦戳穿，鄢姿然将难以在父亲面前立足。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走到窗前，拉上卧室的窗帘。

刘牧那边一时没答复，过了一会儿后，才叹：“这事我和你说不合适，我还是让你父亲找你聊罢。”

这半年以来，他们父间的亲密度有了很大的改善。

鄢知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依旧想要一句尘埃落定的确认：“刘叔叔，我妈妈是轨，才生下的我吗？”

“我知我不是我爸爸亲生的，我找机构过亲鉴定了。”鄢知雀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诈了他一下，追问：“刘叔叔，您就告诉我，我妈妈是不是对不起我爸爸？”

刘牧听她语气有低沉，也就没揶揄调笑了，“嗯，你说。

“就那个珍珠的画，荆爸爸也陪我一起画过！”

闻西珩笑了笑，伸手轻闻小鱼脑袋，“嗯，喜就好，下次爸爸陪你画。”

鄢知雀犹豫片刻，缓缓：“今天打您电话，是想和您确认一件事情。”

而她曾经经历的，鄢父曾经对她的冷漠与疏离，无疑佐证了鄢姿然的说辞。

不如我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母亲重病住院，爸爸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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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国际中心的会议结束得早，闻西珩让司机顺路绕到幼儿园，接闻小鱼放学。

多么可笑。

闻西珩温柔的目光一凝，偏过，上下扫了闻小鱼。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鄢姿然终于撕下和善的伪装，满心舒畅地冷嘲：“爸爸对你究竟怎么样，你妈刚死的时候你还没会够吗？你妈轨就算了，还欺骗了爸爸十几年！她真以为可以枕无忧呢，可惜老天有，坏女人哪能不翻车？”

刺得。

光线一寸一寸地被挤压，最终消失，只留床那一震动着的、手机屏幕光线。

闻小鱼不满地嘟囔：“骗人，荆爸爸也说下次会再陪我画。”

“刘叔叔。”

鄢知雀木着脸，径自下挂断键。

闻西珩面微冷，掐住闻小鱼的

“你胡说！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