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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2/2)

崔淮信中未言有什么事,只如寻常问候一般,可其中攀附讨好之意亦显而易见,分明是趁着此时局势不明时,两讨好,既在袁朔手下谋职,又私下借着姻亲关系攀附郗翰之。

可是他为人刚愎,在仕途上颇有野心,却又无甚才用,在袁朔手下亦不得重用。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惦记着有堂妹阿绮在,到底是结了亲的,这才写了信来。

阿绮怔了怔,望他坦诚的目光中,随即便笑了起来。

阿绮正坐在妆奁前,才往发上抹了层薄薄的桂油,此刻秀发垂坠,光泽柔顺,幽香宜人,令郗翰之心中一动,不由便掬起前一捧乌发,凑近鼻尖轻嗅。

原因无他,那人是阿绮的堂兄,侍中崔淮。

只是其中一封来信,他却不得不留下斟酌一番。

然发丝才自梳齿间,她的下颚便被轻轻住,转向一旁,对上郗翰之探究的目光。

……

阿绮夜里有时读书,有时也会提笔写字作画,二人时常一起伏案,气氛总是静谧而和谐。

“阿绮,他是你堂兄,你当真一也没有私心,不想理会吗?若是你想,此事于我并无妨碍。”

她推开他住她下颚的手,微微靠近些,任发丝轻拂过他的面庞与指尖,颊边笑意若隐若现:“我怎会没有私心?可堂兄在朝局动中,只要恪尽职守,独善其并不难,哪里就用得着现在便攀附郎君?”

她抿不语,先将那信搁到一边,又将那一捧发自郗翰之手中,方:“郎君不必理会。”

先前阿秭在信中也曾提过,堂兄鲜少往宁州去信,阿秭生时,亦未见其去信喜,更别提给孩的赠礼。

说罢,便自妆奁中取了木梳,发间,轻轻顺着发丝向下。

阿绮听到堂兄的名字,眉心便微微凝起,倏然想起离开建康前的那一段不快。

望寄托与早已腐坏的士族们上。

思量片刻,他终是未将那封信留在一堆缣帛之间,而是叠好收怀中,一同带着回了府。

郗翰之记得当年在建康时,崔淮因亲妹妹崔萱的婚事对阿绮生不满,其夫人更曾当着阿绮的面言不逊,他们夫妇离开时,崔淮也置若罔闻,未见任何不舍,甚至不许崔萱亲自相送。

整整三年不曾往来,偏在此时来信,其意图并不难猜。

她并非绝情之人,自然也念着与崔淮同为崔家人,从前亦十分亲近,况且

当真是无甚风骨。

夜里,待陪着念念玩一会儿,将其哄睡了,又带着汤饼在院中走了两圈,二人方一起回隔寝房中。

如今郗翰之也不单独往书房去了,每日在府中时若还需理公务,也会留在寝房中与阿绮在一

崔淮因着崔姓,借其叔父崔恪峤之名,在此次诸多士族起落翻覆间,岿然不动。

如此看来,阿绮与这位堂兄看来并不亲厚。

今日恰好并无公务,待二人梳洗过后,一同靠到榻上,郗翰之便将袖中的信取至阿绮手中:“你堂兄给我来了信,我想这是你的亲族,不论从前有过什么不愉,总得教你看一看。”

可饶是如此,他这个作夫君的,也不敢擅作主张。

阿绮接过那信迅速浏览一遍,果然与她所料相差无几。

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同为崔氏之人,她对堂兄此举十分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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