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梅犹豫了：“何…总之再来一版吧，再推敲一下，方案可以更完。”

这个答案震撼了韩梅梅，她摊上了个不靠谱的领导，早知调到潘那组了。她定了定神，对刁钻的何总说：“这块地政府早就批下来放置很久了，施工那边也很早说好了的，如果有不行的地方确实得改，但不提一个明确的方向，施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何谷敬坐回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韩工，听说你跟潘婷在往，集团不是不能谈恋，而是若因为恋耽误工作，奖金、晋升，多少有影响。”

她迅速挂断电话，反正任何事都是何总担结果，他是集团的大少爷，自然是不怕的。

“第三版？哪里不行？啊，这…”梁钦扶着额语无次，韩工什么意思，耍他吗？

韩梅梅抱着平板战战兢兢去了。何谷敬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远眺，这份还没看的方案结局已经定好了，梁钦一日不沦陷，方案就会一直被打回。

韩梅梅对“衣冠禽兽”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她舍得辞职转行，潘不舍得，潘三十多岁，肩上担负的压力比她多更多。

因故推延的线上会议召开了，何谷敬没有参与，他要的是当面见到梁钦。

韩梅梅站在何总办公室前忐忑地下门铃。

她回到工位跟梁钦打电话：“梁工呀，不好意思，就是这个第二版还是有些不得行。这样，时间线拉长一，不着急，你们再个第三版…”

甲方代表韩梅梅指一些容易改的小问题，她真心想尽快到下一个阶段，可惜最终决定权不在她上。这次会议开得很顺利，梁钦指挥实习生完善最新版的文本后将文件传给韩梅梅。

平板与投影仪快速连接投影，韩梅梅边讲解边翻过两三页后，何谷敬冷漠：“不用看了，再改改。”

王路见梁钦脸沉，知是韩梅梅打来的电话后示意外放，他跟韩梅梅争论：“韩工啊，这项目拖了那么久，我觉得大设计就是这个样，你之前看过也说可以，怎么就尔反尔呢？”

约莫过了两分钟，电门铃里传何谷敬慵懒的嗓音：“来吧。”

“太普通了，我看过便没印象。我要能有印象的。”

“何总？”没人响应，韩梅梅轻轻唤了一声。

算了，她就是一个打工人，领导都不急她慌什么。

隔天就又回公司了。王路问了两句，方案立度跟，这些天王路亲自上阵示范区的设计，有些地方和梁钦想要的违背，但只能依老总的想法。

“改哪里？”韩梅梅摸不着脑问了一句，何谷敬觉得她真没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