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那个九班的，收拾好啊！”四班的人离开球场，满地的杂剩给九班小格格清理。

九班和四班常常一起打球，每次开始切磋会引大批的同学围观，程明人品虽然垃圾，但架不住长相不赖，打起球来雄荷尔蒙直冲云霄，在女生里是运动超好的帅气校霸，男生里则是校园混混老大。四班的蒙昂往日并不是学校的风云人，学习也中不溜秋，但运动蛮好，一黑和极度发达的腱，像极了沸羊羊。两个人总是打球，可能是棋逢对手难遇知音，关系还可以，打球也好看，所以围观的人不少。

劈盖脸的一顿话让蒙昂哽住，这个总是沉默承受的弱小男生，第一次变得这么有攻击，但这份犀利的言语，却语调平淡，甚至，说这话的魏铭钰都淡漠对待了自己的伤。说完这些话还十分平静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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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球砸中了魏铭钰的脑袋，顺着惯力，魏铭钰和半满的球车摔倒在三分线前，不仅被砸，还很疼。

九班吵吵闹闹球场时，二人也没有注意到场地中新的队伍。而程明一就看到了正在练习下运球的两个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虽然自己不再带欺负那个恶心的同恋，但对同学们的排挤态度非常满意，没想到四班这个傻大个还愿意和他接：“喂！你教他不嫌脏啊？”吵闹的篮球场一下消无声息，没人敢惹程明，也都探探脑的想看这不良少年要找谁的麻烦。

“你最好记得自己是个贱，大明不想被开除，我们可不怕，别他妈以为搭上四班的能怎么样，我们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一天。”说完笑嘻嘻的跑了，留下要低到地板里的魏铭钰。

蒙昂沉默着没有回答，而魏铭钰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魏铭钰一个一个的将一地的篮球拾起来，放到球车里，突然从后弹一颗篮球，带着十成十的力砸向魏铭钰。

是程明。

活动课的篮球室，非常闹，蒙昂也很尽心尽责的指导着自己认为的弱打篮球。

“你会替我挨打吗？”声音还是弱无力的，但是语调平静，仿佛不需要答案。

“还行，来练练?”蒙昂也用同等音量的大嗓门喊了回去。回嘱咐：“你肯定玩过篮球，刚上手不可能这么熟，找个犄角旮旯练练，今天把咱队用的篮球都收拾好再走。”说完朝着程明跑过去，两人互相击掌，甚至用肩膀撞击，就算是打了招呼。魏铭钰看到程明就下意识的躲避，一是心里发虚，怕挨揍，二是觉得晦气，扭就跑跑开了。

“你会保护我吗?”

魏铭钰的形和一般的男生相比有些纤细，校服的收都设计了松带，都动作时，手腕脚腕就会从袖来一截，连下血都只有淡淡青；就算在也低着，半边脸还有些红充血。蒙昂突然对刚刚那番话，产生了愧疚；“我先教你运球，把校服外脱了吧，运动起来很的。”

“谁都想在一旁袖手旁观指江山，自以为对着弱者说几句圣经般的教导就能将人从泥潭中拽来，血不溅到自己上就永远觉得和自己无关，我问你，你能替我挨揍吗？你能保护我吗？你本不到，在这放什么?难我想被人揍？被人孤立吗？我也想知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我，当有一天，我们的角互换，你从旁观者变成了暴力下的承受者，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说几句无关要，轻飘飘的话就觉得可以拯救我？这世是怎么了？我挨揍都是我的问题，他们揍我，难不是他们有问题吗？你们清冷旁观独善其，敢说一句那些人的不是？”

“怎么？搭上四班的车，看不起自己同学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将人夹在中间，用胳膊将人撞击到另一个人那边，魏铭钰被撞的走路左右晃，还是一低窝委屈的样，抱着篮球的手臂收，那两个人还在言语挑衅，并不打算放过他，甚至再次邀请魏铭钰去喝饮料，看到瘦弱抱着球的人，明显一僵，哈哈大笑。

男人。

魏铭钰沉默的拉开校服拉链，外的包裹下，带着淤青和青红伤痕的，率先暴在明光下，引住了蒙昂的视线，这瘦弱的板能承受住一拳吗？

摔倒后缓过来的魏铭钰看到了满脸不，手里还拿着一颗球的程明。

活动课的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场馆，那两人撂下狠话就跑向程明。

“哎！小格格，怎么看见同班同学都不打招呼啊？”九班两个程明跟班跟上魏铭钰，脖上突然沉甸甸的一条胳膊，从脖传来一拉力，看就要摔倒了，魏铭钰咬咬牙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截，才又稳住步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