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当时不是故意不回复你，是没有办法回复。”

纪司予轻哼一声。

虽说已经于事无补，过去的事也早已经平安度过，但旧事重提，还知了新的细节，她的愧疚心难免又一次升腾起来。

“你还说过这话。”

卓青听得眉直蹙：“你就不怕他妈妈打纪氏的收购计划？”

卓青在金票这一行是个纯粹的门外汉，听他说得逻辑缜密，也有些神，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

无论如何，他不贪恋自由，但贪恋阿青。

事实上，卓青对那段荒唐的年月，留下最的印象，既不是纪司予的悍然抗命，也不是他如今说起这些事的成竹在和从容，说实在的，在事情真实发生之后，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恐惧和下意识的逃避。

纪家人，骨里都着军人的血，既然势在必得，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他从少年时，就偏执至此，没得救了。

“……”

如果没有老太太背后威胁，姜承澜不会那么急着要娶妻，说到底是为了家族利益。

“其三其四其五，你肯定也都知了，跟别人说的没差，我跟老太太撂挑了。要么娶你，我回家，要么不娶你，我，改个名字再娶你不就得了，大不了不姓纪了。”

她那时对纪司予的情一直很微妙。

卓青愣了愣。

“确实打了，”纪司予答得从容，“但我就是要她打。”

毕竟，叫了他十年瘟神的老太婆，在他成功手术之后忽然惊觉他才是最像自己过世独的血脉，这一波三折的狗血心路历程，或许并不值得当作他的保命牌——

“其二是我不喜姜承澜，这么一搞，他一个两个大，没时间来烦我跟你过二人世界。”

好半晌，复才低垂视线，不安地盯住脚尖。

回想起来，他从黎回国，那还真不叫回，叫潜逃。

原因无他。

什么伪造证件，偷龙转凤请人专门代替上课，乔装打扮转移信用卡资金……他给自己留下十全后路，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回国，相当于直接向家中人宣告自己的离经叛，间接的，也很有可能丧失在老太太心里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信任。

其实，真的值得到那地步吗？

“我从法国回来，先去卓家，把你人带来，之后联系宋致宁，让他告诉他妈，姜氏内有东近期大额抛售票，大东没有接手，被我截胡，企业上下军心大动，这个时候去上一脚，一定能狠赚一笔。”

“很惊讶吗？”纪司予了她脸，乎乎的，“我回国的时候，基本就已经料到，这表态的话非说不可。”

偶式婚姻，也确实愁人。

下宋家人再来手，鹬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有了争取利益的空间，也就不会那么着婚事，这是其一。

她僵笑，没接腔。

咕哝了半句：“其实——”

纪司予笑笑，随即继续给她解释：“铁了心不让我回来，我边的老师、同学、公寓理员甚至私人助理，每一个人都是她的监控摄像，一开始实在是脱不开，后来拼死拼活找到机会，走的也是鬼鬼祟祟的。”

“那其二呢？”

纪司予给卓青一一细数这其中弯绕。